于才连忙拱手笑道:“细柳先生乃是诗道大家,鄙人亦是心向往之。”
“子鸣兄刚才当真是过誉了,诗坛十斗,鄙人仅占半斗而已。”
“哈哈,于才兄太谦虚了。”
子鸣继续吹嘘道:“即便是半斗,那也相当于细柳先生的一半造诣了,令我等庸俗之人钦佩不已啊。”
这一次,于才没有再谦虚,坦然笑纳了试探半斗的称呼。
“喝酒,喝酒。”
原先质疑的书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问道:“子鸣兄对诗坛大家较为了解,趁着活动尚未开始,不如给咱们说说其他诗道大家如何?”
“好,我赞同。”
“子鸣兄可别藏着掖着,咱们虽无缘拜访,也想知道何人才可称之为诗道大家呢。”
“子鸣兄,请……”
子鸣淡淡点头,轻吟着说道:“诗坛十斗,细柳先生独占一斗,于才兄又占去半斗,另外半斗,便可落在京城的诗道大家身上。”
“只可惜,京城读书人着实太多了些,做出的诗歌也暂无传世佳作,这半斗就不需具体到人了。”
有书生问道:“那另外八斗呢?”
子鸣脸色一凝,面露恭敬之色,起身说道:“另外八斗,就是我们凌州人士。”
“一人自号南竹先生,做出《悯农》与《咏怀五百字》等佳作,传颂大乾天下,即便是当今陛下也是赞不绝口。”
“诗坛十斗,此人独占五斗。”
嘶嘶嘶……
周围传出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纷纷愕然说道。
“我倒是拜读过南竹先生的诗歌,只觉得意境非凡,振聋发聩,当真称得上诗坛大家。”
“没想到啊,南竹先生在子鸣兄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古有才高八斗,仅有南竹先生才高五斗,着实令人敬仰。”
“听闻南竹先生就是青阳县的青云侯,若有机会,在下定当前往拜会。”
“得了吧。青云侯那样的高人,岂会见我等凡夫俗子。”
一旁的万战斧听的都呆了。
他只知道王悍的诗名很大,却不成想,竟在读书人的心里分量如此重。
偷偷看了一眼王悍的表情。
发现那易过容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丝小得意。
这时。
子鸣忽然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懂什么,原本在我心里,南竹先生便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
“奈何……”
于才忽然领悟了一些,“是因为王敬生?”
“没错。”
子鸣激动地说道:“前些日子,一首《明月几时有》瞬间传唱整个凌州城,如今连周围的府郡也都有所耳闻。”
“只可惜,王先生仅做出了这一首词便不再现身,只能委屈一些,暂时分去三斗罢了。”
有人惊呼道:“按照子鸣兄的意思,若是王敬生先生多做几首传世佳作,岂不是要与那位南竹先生并列四斗?”
“这还用说?”
子鸣似乎对王敬生更加崇拜一些,“王先生的词更加贴合意境,比南竹先生的忧国忧民更招人喜欢。”
“若能多做几首,稳压南竹先生也不是不可能。”
原本听人吹嘘南竹先生,万战斧已然感觉不可思议。
再听到王敬生能稳压南竹先生一头。
他再也摁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