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田晴斗虽遭遇暗杀极其凶险,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对外面赶来的宪兵说道:“危机解除。”
至于池砚舟杀人住田晴斗没有觉得不妥,庞元魁被用刑如此之惨烈,都没有吐露任何情报。.c0m
你哪怕现在抓住对方继续用刑,结果也一样,无非是发泄一番怒火罢了。
池砚舟为确保住田晴斗安全不受任何影响,选择开枪射杀反满抗日分子,这无可厚非。
幡田海斗上前对池砚舟问道:“你没事吧?”
池砚舟此刻肩旁胸口全部都是鲜血,有些已经顺着手指滴落,庞元魁不知从何处取来玻璃碎片一块,带有尖头杀伤力不容小觑。
“课长无碍就好。”池砚舟忍痛咬牙说道。
“带池队长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是。”
宪兵队内就可以进行伤口的处理,倒也不必去医院。
幡田海斗陪同池砚舟前去医务室,医生对伤口进行消毒,重点检查内部是否残留有玻璃碎碴,若是不清理干净日后会很麻烦。
忍着痛意任由医生在伤口中翻动,池砚舟额头汗水滴落。
后消毒缝合,好在宪兵队内不缺少麻药,局部用药倒是好受不少。
伤口很长,缝合二十八针。
等医生处理结束池砚舟瘫坐在凳子上,幡田海斗上前帮其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口中问道:“当时你为何要冲上前?”
“人是由警察厅特务股送来,是我全程负责押送和交接,如果住田晴斗课长因庞元魁出事,哪怕只是受伤特务股都必须给一个交代,师兄觉得这个交代是什么?”
这番话幡田海斗能理解,但他却说道:“我足矣将对方拦下。”
“可师兄你有永川友哉大师禁令在身不可杀人,若是一时愣神则有可能被敌人钻了空子,到时哪怕住田晴斗课长无碍,我也不想师兄你陷入险境。”
这番话配合池砚舟现在狼狈模样,当显得言真意切。
幡田海斗心中颇为感动。
稍作休息池砚舟说道:“劳烦师兄扶我去见课长。”
“你这不必着急。”
“特务股今日工作出现严重失误,不能不急。”
无奈幡田海斗就扶着池砚舟去见住田晴斗,刚进办公室池砚舟便虚弱说道:“属下今日办事不力,还请科长责罚。”
“先坐。”
“属下戴罪之身,站着便可。”
“伤势如何?”
幡田海斗回答说道:“伤口很长但好在不深,医生检查将内部玻璃碎碴挑出,说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先送池队长下去休息。”
“是。”
见其不愿多谈,池砚舟老老实实跟随幡田海斗离开,在特高课内休息。
等安顿好池砚舟后,幡田海斗再度回到住田晴斗办公室内。
见其进来住田晴斗问道:“今日可有不寻常之处?”
“庞元魁要求洗漱。”
“你同意了?”
“他当时情况确实不宜抛头露面。”
“池砚舟呢?”
“他表现的到没有问题。”
“为何要冲上前?”
“属下询问他这个问题,他表示庞元魁如此行为,特务股难逃其咎,若是不拼命也会逃难一死。”
“那为何不让你出手?”
“他说是担心属下不能杀人的禁令在身,容易造成失误,但属下认为他或许也是想要亲力亲为,才能抵消特务股今日工作失误的责罚。”
幡田海斗认为这个也正常。
帮住田晴斗抵挡伤害,现在受伤严重。
不敢说得到嘉奖,起码你处罚我的时候,肯定会有所考虑吧。
所以池砚舟今日冲上前来也说得过去。
至于最后枪杀庞元魁,更是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审讯无用就当时的情况,池砚舟唯有杀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且亲手杀掉对方更能表明并非同党,说白了也有为自己考虑的心思。
住田晴斗看着已经清理干净的办公室,嘴里说道:“绥化县城警察署,冰城警察厅特务股,都没有意识到庞元魁有问题,导致后续对其放松警惕,差点酿成大错。”
“是属下工作失职。”幡田海斗也主动承认错误。
“面对要投诚的人,我们总是需要表现的真诚大度,这些是难免的。”住田晴斗的心态很好,哪怕今日差点遭受暗杀,却没有丝毫恼羞成怒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