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军统方面是没有打算让池砚舟插手的,不然会提前告诉他详情,那么现在就不能轻举妄动。
再者他根本就不认识军统被困人员,哪怕是想要保护,对方会相信你的身份吗?
警察厅特务股警员。
对方只会对你充满警惕。
也没有确认身份的方式,故而池砚舟现在心态压的很稳,那就是执行沖喜大河的命令。
多余的动作不会有。
……
……
今夜在香坊区盘账,一直忙碌到深夜才算结束,掌柜说让徐南钦便不要回去。
徐南钦表示明日还需要和人商谈生意,干脆晚上赶回来。
掌柜立马安排货运队伙计套了马车,后有车厢送徐南钦回新阳区,路上两名伙计相伴算是有个照应。
凌晨才从香坊区出发,好在如今晚上气温适宜。
马车晃晃悠悠走到新阳区,徐南钦掀开车厢帘布看向外面,见特定房间还亮着灯光,便直接将帘布放下松了口气。
目光遥望埠头区,隔着车厢木板好似都能看到现场情况,但已经与徐南钦无关。
回家从李老口中得知池砚舟还未回来,心中也知因何原因,只怕今夜难回来。
让李老早些休息,留门便可。
休息一夜第二日醒来徐南钦和徐妙清同桌吃饭,徐妙清叮嘱说道:“爹你昨夜回来未免太晚,香坊区的工作一日做不完可以多停留一日,如此劳累身体可吃不消。”
“爹知道了。”
“你不要敷衍我。”
“当然不是敷衍。”
“下次若是再出现这等情况,我可要去香坊区寻你。”
“不会。”徐南钦心虚的说道。
徐妙清也不好一直说,吃完饭便离开。
昨夜池砚舟一宿未归,徐妙清自是担忧,可也明白这种情况在情报工作中是常态。
徐南钦吃罢饭紧随其后出门,前往《韩医生诊所》。
来的倒巧没有病人,与红白星打声招呼进入诊室内。
进来徐南钦则问道:“交通员目前情况如何?”
“已经转移至其他安全地点,由我们的人负责保护工作。”
“看来接下来只需要,专心调查泄密人员便可。”
“但你怎么就算准了,我们暗杀宪兵后,交通员能和我们取得联系?”韩医生很好奇的问道。
其实徐南钦的计划在韩医生看来,无非只是让交通员自己逃离封锁范围,还需要是双方具备默契的情况下,之后依然不知交通员所在何处躲藏。
谁成想徐南钦这里的安排,是直接与交通员建立联系,韩医生确实好奇。
“能被安排由山城护送密码本来冰城,可想而知对方能力,那么在如此困境之下,我们是不容易和他取得联系,但是他能释放信号找我们。”
“释放信号?”
“被困在一定范围内遭受搜查,交通员压力很大,所以不敢随意释放信号,可是当我们告知对方知晓他所在,甚至是引起一定的动静之后,交通员就会明白。”
“所以要暗杀宪兵?”
“没错,暗杀宪兵交通员肯定能知道,毕竟他处境风声鹤唳,枪声对其而言异常敏感。”
“那他又是如何释放的信号呢?”
“密码本。”
“密码本?”
“他护送密码本前来,多多少少肯定看到过,密码本的前几个数字他必然知晓,其次这个密码本现在只有我们掌握,当他将这几个数字留在暗处时,我们会比日满反应的更快。”
“原来如此。”韩医生现在心中不是觉得徐南钦厉害,而是觉得交通员能力不俗,居然可以意会到徐南钦的意思,甚至当机立断做出行动,这能力难怪可以跋山涉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