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时停靠山河屯站,一时间涌上来不少人,赵玉堂趁此机会将手中情报递给王景山。
对于突如其来的纸条王景山很警惕,但下意识的藏在袖内。
趁着翻动报纸的机会查看,神色微微有变。
后借喝水动作,王景山将纸条直接吞入腹中。
水杯被他放在左手边,同时手掌覆盖在水杯之上,见状赵玉堂眼神示意池砚舟,已经通知到位。
他告知王景山,若是看明白则将水杯放在左手边,同时手掌覆盖其上。
若是未能看明白,就将水杯放在右手,且不做任何多余动作,届时赵玉堂会找机会再做通知。
好在王景山已经了解清楚,省却不少麻烦。
山河屯下来便是水曲柳,后则到四家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直等到五点左右车子总算停靠在四家子站,王景山第一时间就起身下车。
两名宪兵果然一前一后跟随离开,池砚舟等人却没有动。
等到差不多车子又要启动时,赵玉堂才表示下车,于是三人从车上下来。
“天色已晚,找个客栈居住。”池砚舟说道。
三人寻了一处客栈,要了三间房。
赵玉堂表示有话向许雯讲,让池砚舟在外等候。
关上房门,赵玉堂面对许雯不舍眼神说道:“就此别过。”
“还会再见面吗?”
“很难讲。”
“答应我,好好活着。”许雯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会的,我期待我们重逢的那一日。”
“希望可以重逢在胜利那一天。”
“一定可以。”
赵玉堂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耽误时间,于是说道:“我离开后你要演绎出伤心欲绝。”
“不是演绎。”许雯这句话出口,便感觉眼睛酸涩难耐。
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伤心欲绝又岂是掩旁人耳目,她内心真实写照罢了。
真实才不会被人怀疑,对许雯而言也更加安全,所以赵玉堂没有劝说。
“再见。”
“需要我缠住池砚舟吗?”
“他应是有针对我的任务在身,你缠不住他。”
“我寻死觅活他岂能不管不顾?”
“被我欺骗你更多是伤心和愤怒,寻死觅活的举动有些反常,且我有把握甩掉他,你只需做好该做之事就行。”
本来是计划让许雯缠住池砚舟,赵玉堂好独自离开。
但现如今两人需要去解决日本宪兵,自是不能让许雯纠缠,所以赵玉堂找了借口。
倒也说得过去。
其次赵玉堂是红党成员,是专业人员。
他说可以甩掉池砚舟,许雯觉得是可信的,所以没有坚持而是说道:“你小心些。”
“好。”
说罢赵玉堂从房间内出来,向池砚舟说道:“池队长,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是否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就听得房间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池砚舟点头说道:“请便。”
这边赵玉堂刚刚下楼,池砚舟就招手叫来两名便衣警员,这是他趁着赵玉堂和许雯交谈之际,出示证件让客栈打电话叫来。
你执行许固计划暗杀赵玉堂,许雯的安危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所以让当地警员帮忙照看,是非常合理的。
“池队长。”两名警员上前喊道。
“里面的人是新京经济部许科长的女儿,若是出事你们的脑袋担不起,务必给我看好听到没有?”
“属下明白。”
“让客栈将门打开,亲眼看着对方,防止出现意外。”
“是。”
交代结束后池砚舟就离开,跟随赵玉堂的步伐想要找寻机会,至于为何不直接让警员将人拦住。
若是被许雯看到,赵玉堂解释说自己是受到胁迫,才说了那番话你怎么办?
所以暗下杀手本就是许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