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前期是不配合,对我保持等同陆言一样的厌恶,后期再看具体情况。”
“那就听你安排,不过之前安瓿瓶一事?”
“是我。”现在你不承认也只是表面功夫显得保密,实则早就失去意义,倒不如解一解心头疑惑。
交谈结束池砚舟示意郑可安可以开始演戏,她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恕我学艺不精,你的病我治不了,还望另请高明。
现在麻烦离开诊室,不要影响我正常工作,不然我现在就给特高课打电话。”
“郑医生何必动怒。”
“离开!”
对此池砚舟一脸无奈,只能从诊室离去,走廊众人见状都是好奇打量。
池砚舟回到警察厅恰逢见盛怀安回来,他急步上前:“股长。”
“都已经离开特高课,怎么还愁眉苦脸?”
“股长能不能和科长建议,不要让我继续负责调查郑可安的工作。”
“你此前在特高课不是一口咬定对方有嫌疑,现在让你调查却又不情不愿?”
“在特高课内为证明自身清白,属下当然是想要亲手抓捕反满抗日分子,但现在郑可安就是烫手的山芋,今日属下前去医院就被烫的叫苦不迭。”
“她态度不好?”
“很差!”
言谈间跟随盛怀安进入办公室内,池砚舟继续说道:“郑可安现在已经有所警惕,我猜肯定是选择静默,就算我们调查稍有进展,指不定郑良哲就会安排对方回新京。
人到新京后我们辛苦调查的线索,只怕又成了无用功,等日后难以锁定郑可安身份,住田晴斗课长因同郑良哲关系要好将此事抛之脑后,那时郑良哲反过头来再报复,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番分析盛怀安认为没有错,目前情况确实如此。
池砚舟从自身出发不愿调查亦是没错,谁会想要给自己招揽麻烦呢?
同时池砚舟这番言论还有两层深意,首先第一层,我依然怀疑郑可安,并非说改变看法。
第二层我和郑可安不是同党,不然由我调查对方便能掌握第一手情报,算是对郑可安非常到位的保护。
只是池砚舟现在想要主动放弃这个工作,岂不是就是放弃对郑可安的保护,你说他们是同党?
“住田晴斗课长点名让你参与调查,科长又认为你同样适合,目前只怕难让你从这件事情内抽身。”盛怀安表示不太好操作。
其实池砚舟很清楚,盛怀安不可能让他脱离调查。
但今日这番废话,你非讲不可。
起码盛怀安从中探查到了几层意思,对池砚舟更加放心。
闻言他本就愁苦的脸更是难看道:“上面想我主动道歉加以破冰,可今日效果欠佳,别说破冰缓和关系,连心平气和正常交谈都很难做到。”
“你为何不尝试从郑良哲处入手?”
“郑良哲?”
池砚舟认为,这不是上赶着招惹对方。
盛怀安确实不喜池砚舟不假,但工作中的教导他不会吝啬,如同先前一样。
见他不太明白自己意思,盛怀安解释道:“郑良哲表现的非常过激,无非是想要露出自己的爪牙,将锋利的武器彰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想要保全郑可安。”
“没错,亮出獠牙是为保护爱女周全,那么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于郑可安,而非郑良哲的强硬态度。”
“还望股长明言。”
“特高课未放过郑可安,科长更是亲自负责调查,陆言明面上同样虎视眈眈,你说郑良哲岂能不惧?
所以现在他更加需要有人能通风报信,比之前寻你时需要百倍甚至千倍,当日找你不过未雨绸缪,现在是迫在眉睫。”
听到盛怀安居然走了这样一条思路,池砚舟确实先前从未想过。
却也担忧询问:“郑良哲岂会再度相信我?”
“为了他女儿,他不信也会想要尝试。
你真以为住田晴斗课长、傅应秋科长、陆言主任等人盯上郑可安,在郑良哲眼中不值一提吧?”盛怀安冷笑。
你郑家在新京确实地位不俗,这点盛怀安承认。
但你不看看现在盯上你的人是谁?
每一个单拎出来都会让人头疼,傅应秋亲自负责谁人不惧?
这种情况下郑良哲怎么可能拒绝有人通风报信,哪怕这个人或许也是为调查郑可安而来,但若利用的好确实可以获悉情报。
郑良哲会放弃吗?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