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鲁诺教授就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内。

“二位，我要的试验品什么时间准备好？”布鲁诺教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地问道。

丹尼尔拿起遥控器对着迎面的墙按了一下儿，这面墙显示出一组画面就好像把与隔壁房间的隔断突然打开。

“教授，您看这是一些健壮的试验品。”

布鲁诺教授走到显示墙前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实验品。巨大的画面上显示出患者的身高、体重、血型、脉搏等基础数据外，还列出布鲁诺教授前期要求的各种身体数据。

“这第一个2139左腿从膝盖处截肢，等伤口愈合恢复体力再做下一步实验。”教授背着双手像是巡回检查病房。

这个患者的左腿韧带组织劳损，这里的高强度训练使得劳损加剧已经不符合实验的要求。拉尔夫教授点着头跟在布鲁诺教授身后。

第二个患者是徒手攀岩训练时从高处跌下，挫伤脊柱。

布鲁诺教授歪头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患者，“从1381的脸色看，他恢复的不错。”

“已经进入恢复期，脊柱创面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可不太好。”布鲁诺教授低低的叨唠了一句。

拉尔夫教授没有听清布鲁诺教授的话，抬眼看着教授。

“看看他的x光片。”

拉尔夫教授抬起右手手指在显示墙上划动着，一比一的x光片代替了原来的画面，布鲁诺教授凑了上去好像要钻进墙去。

“1381真是一根完美的脊柱。”教授的手指抚摸着脊柱的每一个凸起，“这例手术我亲自做。”

布鲁诺教授说完转向第三个患者。

“1235，他只是腹泻？没对药物有过敏现象？”

“应该是疲劳性腹泻。这里的实验品对军方的各种疫苗都没有过不良反应。”拉尔夫教授回答道。

“疲劳好啊！不能让他休息过来，立即安排活动。注射一个单位的神经制剂，让他在跑步机上慢跑。注意是慢跑，让血液把药剂缓缓带到全身。明天再注射一个单位。”

“就这三个？”布鲁诺教授迟疑地看着丹尼尔。

“剩下的试验品都在进行体能训练。”丹尼尔真是担心布鲁诺教授一口气把所有的试验品都解剖了。

“不用你资料上的那些试验品也行，到外面随便抓个就行。这里不是特区吗，怎么干都行。”

“是。我立即就办。”

“先一个吧，多了也忙不过来。体检一下儿，没问题就砍掉他的一只手，从这里。”布鲁诺教授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着具体部位。

“是我记下了。是伤口恢复后再通知您还是…？”

“跟那个一样伤口恢复后。”布鲁诺教授说完转身坐到自己坐的那张沙发上。

“这里的这些实验品统一给一个顺序编号，这样很好。另外实验过程不要摄像，即使需要计算机分析也只能是局部图像。”布鲁诺教授原来在学校的实验室就因为一个实习学生用手机拍摄了一段录像引来人权组织的抗议。

“编号，实验品一进来就统一分配了。图像记录的问题，我们也会注意的。”

所有的试验品进入这里就没有了自己的姓名，有的只是一个编号。编号由四位组成，像汉斯的编号1172。第一位1说明汉斯来自陆军，第二位汉斯的军衔是少尉，后两位是循环号不是讲汉斯是第72个试验品，而是到来时应该是这个自然顺序号了，这里曾经有多少试验品没人能够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