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白世南和穆雨薇也就没继续待下去的心情了，现场的火爆他们也亲眼见识过了。

但临走前，白世南还是买了两个空的礼物盒，一个只有拳头大小。

“你买两个空盒子做什么？不是说好这个圣诞都不许相互送礼物吗？”穆雨薇皱起了眉头，这可是白世南自己说的，因为这阵子他们实在太忙了，为了节省心力，就有了这个君子协议。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世南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猜她们两个为什么今晚不跟着出来逛逛街。”

“萝衣说还有稿子要画，语攸说还有作业要写，难道都是骗我的...”穆雨薇越说脸色越难看。

可恶，她被背叛了，就像第二天考试，大家都说着不复习，结果只有她一个傻子真的没复习。

她早该想到的，什么稿子作业，能有跟白世南一起逛街重要吗？亏她还一个人偷乐了半天，这波输麻了。

“那...那我也给你送礼物，你...你再多买一个礼物盒好不好？”穆雨薇搂住了白世南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

“做人不要贪得无厌。”白世南说完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绮萝衣和竹语攸放着他和穆雨薇单独出门，也未免没有几分补偿穆雨薇的意味在里面。

“知...知道了。”穆雨薇也听懂了，果然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

白世南和穆雨薇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商场门口。

“哎呀，我们再逛一会嘛，就一会。”穆雨薇拉着白世南不想回去，既然都已经付出代价了，那不得好好逛一遍才能弥补自己的损失。

“嘘...”

这时白世南突然伸出手抵住了她的嘴唇，按住她的头扭到十二点钟的方向，那里是广场的中心，中心有一棵大型的圣诞树，圣诞树下有一对情侣。

女生手中抱着一只熊猫玩偶，神情似乎有些错愕，对面的男生张嘴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只能看到最后男生弯下腰鞠了一躬，接着便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像一片雪花飘入了拥挤的人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世南，是刚才的...”穆雨薇也认出了圣诞树下的两位主人公。

“嗯，看来他还是选择了给彼此一个体面。”白世南欣慰地点了点头。

“可是，那个女孩，她好像哭了...”穆雨薇眼神复杂起来，她看到那个女孩崩溃无助地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个玩偶无力地滑落滚到地面上，变得脏兮兮的。

“所以呢，要我去帮你把那个男生喊回来吗？”白世南将目光收了回来，悉数钉在了穆雨薇的瞳孔中。

穆雨薇感觉今晚的雪格外冰冷，落在人的肌肤上，能将人的心都一块冻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假如她也曾是局中人呢。

......

晚上，回到别墅，穆雨薇早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反常的一幕把出门迎接的绮萝衣和竹语攸都看得一愣一愣。

“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瞒着雨薇同学，她生气了...”竹语攸愧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