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白世南偷偷看了一眼商品小票上面的尺码，果然私底下背着自己开疆扩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他收复一下疆域。

竹语攸也注意到了白世南的小动作，嘴角隐晦地上扬，心底暗喜，她可是有在努力和绮萝衣姐姐拉小差距的。

从内衣店出来，白世南问她接下来要买什么，竹语攸依旧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诉她，只是拉着他继续在街上逛了起来。

但这次两人从街头走到了街尾，从西街走到了东街，再从南边走到了北边，硬是没找到符合竹语攸心意的店。

“你到底是想要买什么？说出来我也能帮你一起找找。”白世南一屁股坐在了街边的长椅上，再这么走下去，他人要先没了。

竹语攸挨着白世南坐下，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她也明白，今天靠她自己应该是没法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换做之前，她可能就这么放弃了，等到回去再徐徐图之，可一想到昨晚白同学留宿在萝衣姐家里，她心里就急切起来——已经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慢慢准备了。

这次是住宿，下次是什么...

“白...白同学，你能告诉我，萝衣姐姐穿的那些衣服都是在哪买的吗？”竹语攸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在哪买，这街上到处都有卖啊。”白世南没听明白，绮萝衣又不像穆雨薇一身的私人订制，都是随处可以买到的款式。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也是绮萝衣个人的原因，就是再朴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种说不出的纯欲感。

“不...不是那些，我是说...是说，萝衣姐私底下穿给你看的那些，就是...就是那些这样那样的...”竹语攸说得乱七八糟的，已经羞得不行了。

“啊...你说那些啊...”白世南倒是听懂了，也难怪她找了半天没找到，能找到才有鬼了。

......

白世南给她解释了一番，那都是绮萝衣在网上买的，线下很少有实体店敢卖的，尤其是这种闹市，就算店家敢卖，也得有人敢进去买啊。

竹语攸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起来，她好不容易豁出去一次，却输得这么彻底。

白世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主要是竹语攸无缘无故买那些衣服干嘛，好吧，也不算无缘无故，竹语攸的心思简直不要太好猜。

就是因为太好猜了，他才会生出一种自己何德何能的愧疚。

“那个...其实也不一定要那么复杂的，一些简单的搭配有时候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世南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方才还垂头丧气的竹语攸这会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神采奕奕地盯着他。

“比如...”竹语攸握住了白世南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嘛...”白世南看着竹语攸眼里的纯洁，在犹豫着要不要摧毁它。

......

上车的时候，车里的后座多了好几个袋子，里面有的是竹语攸新买的几套内衣，还有几条丝袜，白的、黑的、肉的应有尽有，以及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绳子、眼罩等等。

“接下来还要去哪？”白世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希望下午的日程可以正常点，要不然他的心脏真的扛不住了。

“文具街。”竹语攸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甚至还有些意外之喜，但剩下那一半她也势在必得。

文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