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老老实实做了半辈子手艺人,不想临了被儿子和媳妇败了名声,就憋不住跟儿媳妇吵了起来。
这一吵可捅马蜂窝了,儿媳妇哭着闹着要分家,无奈老头就跟儿子分家了。但是儿媳妇霸道,说得把家里楼房给他们住,老头跟老太太去老屋住。老头老太太哪里犟得过年轻人,就搬到老屋去住了。
老屋又矮又挤,院子也小,老两口扎了纸活也没地搁,只能接些小活干。唉,惨呐。”
我又问:“那跟老头分开的儿子生意好吗?”
那位大嫂说:“好个屁,知道的都不找他做活了,也就外地人找他们。”
小灼说:“让这位大嫂说一下那小两口家在哪。”
我就照做了,大嫂不知道我问这个干嘛,还是告诉我了。
小灼让我先告辞,晚上会给他们答复,我又照做照说了。村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说什么他们也不敢不答应,就说等我回音。
跟村民告别后,我开车和小灼来找这对小夫妻。
我看着一栋两层楼说:“就是这家了,咱们下去看看?”
小灼说:“对,就撒谎说想订一套纸活,去她屋里看看。”
我开门下车,小灼也不隐身了,但她隐匿了气息。
“两位美女,想订什么样的货呀,我们这有样品。”一位年轻女人从屋里出来热情地招呼我们。
院子里的棚子里,摆着扎好的一套纸人,纸物品。传统的房子,马车,赶马车的童子童女。还有现代的各种家具,电视机,电脑,手机。
“两位美女,这是人家订好了,明天就来拿货了。样品在这里,你们可以挑。”那女人递给我一本样品簿。
我装模作样地翻开看看,说挺满意,可是我这个人很讲究,想看看他们做活计的材料质量如何。
说着就往他们扎纸的工具屋里走。
“哎哎!我们做活的屋里不让人进!”那年轻女人一把拉住我,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小灼趁她拦我的当口一步踏进屋里了。
“哎你这个姑娘咋回事,谁叫你擅自进我家的工作室了。”她冲过去推搡小灼。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纸活材料,现在看到了,材料没问题,我们回家商量一下哈。”小灼连忙道歉。
屋里正在扎纸活的年轻男人神色紧张又愠怒地看看我们,哐啷把门给关上了。
小灼朝我使个眼色,我们一起往外走。
年轻女人还余怒未消,恶狠狠地追着我们说了一大通难听话。
“这女人真是个母老虎呀,吓死人哈哈哈……”上车我就笑起来。
小灼神情严肃地说:“香香,这个扎纸匠果然有问题,他屋里有很浓重的邪气。”
“啊!”我惊叫。
“而且他屋里的邪气和被偷窃人家里的邪气是一种。”
“那这纸人跟偷窃怎么联系一块呢?”我不解。
小灼摇头,“我暂时也不得而知,但是大白天他们也不敢行动,作祟也是夜里,夜里咱们来他家盯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