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地说:“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有本事自己算出来。”
灰仙气的差点浑身冒出毛来,他伸手拔下我几根头发。
我刚要发作,就听他边用手指捻着我的头发开始说话:“你出生时是刨腹产,虽然瘦得像只大老鼠,可是在娘胎里就淘气,结果胎位不正生不出来。当大夫剖开你妈妈子宫后,你脚在下,头在上,斜着身子,左腿跪着,右腿上翘着,你那是练杂技吗?
你落地就全家嫌弃,你奶奶非把你扔了喂狗。你七岁那年,你奶奶做了肉叫你叔叔一家去吃,你知道了嘴馋就跟过去蹭吃,去了你奶奶不给你吃,你抓起一块砖头把你奶奶的大锅给砸个大窟窿。”
“你十岁时在学校跟人打架把人家小几儿揪红了,被班主任叫家长,被校长家访说你心理有问题。你18岁时有个不怕死的男生追你,你到饭店一顿猛吃海喝把那男生吓得再不敢找你……”
“停!你,你你故意黑我是吧,你个死老鼠!”我气得七窍生烟。
一旁沉默的赵凌云转脸看着我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这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我被问得心里直哭:可不都是真的嘛。我要不制止,这老鼠精不知会挖出我多少黑历史。
见我低头不语,赵凌云转脸对灰仙语气温和恭敬地说:“灰仙果然功底甚厚,香香能跟你结缘,是她的造化,我们一定会辅助灰仙多做善事,助仙家早日飞升仙位。”
我一听无奈加愤恨:他这是站在这灰仙那边了呀,还替我应承下来了,我可没说答应这长得好看心理阴暗的老鼠精啊。
可是,看来我答不答应好像没什么……用。
赵凌云长舒一口气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回城,再回老家把灰仙供起来,开个堂口。”
我欲哭无泪: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呀。
他们供我上大学,期望我成为城里人光宗耀祖,哪知道我却回家开堂口,叫他们情何以堪?
赵凌云安慰我:“香香,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这开堂口是积德行善,替人驱邪治病,功德无量呀!”
“我没入空门,对这些功德不感兴趣!”我没好气地叫。
他立马改口:“刚才灰仙家不是说了吗,做跑堂主很自由的,到处游玩大好河山,品尝天下美食……”
看来这老鬼是真了解我呀,一句话我就沉默了。
回到城里找了家旅馆,天差不多黑了,老鬼钻进镯子里休息了。
我是人,我饿了,天也热,我正想去街边摊位旁吃碗凉皮,那老鼠精嚷嚷开了:“魏香香,咱们今天结缘,马上一起造福于民了,是不是庆祝一下呀?”
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他,还庆祝?
我咬牙“切”了一声。
他没眼色地说:“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像有钱人,就随便吃点吧,那边我看见有个烧烤摊儿,咱去吃烧烤喝原浆吧。”
我叫:“吃烧烤喝原浆还随便呀?你随便一吃就得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