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放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
“走,看看去。”
于是,一群人快步走进了杨先光的办公室,在一个有些破旧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呼呼大睡的中年男子,一股扑鼻的酒气顿时迎面而来。
“把他给我弄醒!”柏方远沉着脸吩咐。
听到这话,杨先光连忙叫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让他打了一盆冷水过来,紧接着照着这人的脑袋就泼了过去。
一盆水居然还没泼醒,杨先光黑着脸又让人打来了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直到这时,这中年男子才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睁开了醉眼惺忪的眼睛。
“杨,杨镇长……”
“廖健,你他妈终于舍得醒了,啊,我让你去盯着上河塘村,你给我喝酒,你知道出了多大的事情吗,啊!”杨先光怒不可遏地呵斥起来。
廖健挣扎着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紧张地问道:“杨镇长,出,出什么事了?”
“上河塘村和下河塘村火并,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杨先光一看他这副迷茫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一个耳刮子送过去。
噗通!
廖健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带着哭腔说:“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老子叮嘱了你多少次?中午还给你打了电话,让你一定要给我打起精神来,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是吧?”
“行了!”陆恒听他开始飚脏话了,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说道:“廖健,我是金源县的县长陆恒,现在有几句话要问你。”
“陆,陆县长,您问。”廖健在县电视台的新闻上见过陆恒,早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我听说你平时不怎么喝酒,今天为什么突然喝酒了?”
廖健迟疑了一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啊,想死啊。”杨先光吼着。
“是,是上河塘村的一个女人,她邀请我喝酒,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喝了……”廖健红着脸。
“什么女人,她为什么邀请你喝酒?”
“我只记得,他跟上河塘村的村会计刘海涛关系不错,长得挺漂亮的,具体是刘海涛的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一个远方来的表妹,来上河塘村投靠他。”
廖健支支吾吾的说着,“今天中午我在值班,她就进来了,说我每天在村里驻守太辛苦了,要请我喝酒感谢我对上河塘村的付出,她还,她还挑逗我……我当时没忍住,就跟她回家了。”
“之后呢?”陆恒眉头越皱越深。
“之后就是喝酒啊,她酒量特别好,还说她是女人,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欺负她,她喝一杯我喝三杯,我答应了,结果就喝多了,醒来就在这里……”廖健垂下了头有点羞敛。
“你你你……”杨先光气得指着他的指头不停地哆嗦,“你他妈是有老婆的人,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女人勾引,你还要点脸吗!”
陆恒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转过身看着柏方远和向迎东等人说道:“柏书记,向市长,我看问题很可能出在这个女人身上,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故意导演了这场戏,目的就是在胡省长调研的时候,给金源县泼脏水。”
“陆恒,这么说是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柏方远严肃地说着。
“暂时还没有,不过柏书记,当初剿刘虎团伙的时候,走了几个漏网之鱼,我看八成这帮人还留在金源县没走,就等这个时候报复政府。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们可以直接找到这个女人问一问,事情就真相大白了。”陆恒建议道。
他之所以这样猜测,完全是基于上河塘村和下河塘村虽然一直火并不断,但从未有人来县里闹过事,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办,就算死了人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绝对不会麻烦政府。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多半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这个人处心积虑地在胡省长考察的时候闹事,无非就是想搞垮整个金源县,唯一敢这么做,且有理由这么做的人,除了那个神秘组织也没有别人了。
向迎东附和道:“陆恒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太巧合了,偏偏赶在胡省长来的时候出事,让我们不得不往其他方面去想。这样吧,让县公安局立刻出动,先把相关人员羁押归案,再进行下一步的审理。”
陆恒听到这话,当即朝贺斌招了招手。
“陆县长,你指示。”贺斌小跑了过来。
“立刻带人去上河塘村抓捕刘海涛和他的这个远方表妹,为了以防万一,刘海涛的家人全都请过来吧。另外,马上封锁住整个县城,外来人员,特别是那些陌生的面孔,一定要给我严查,再联系各个小区各个街道,乃至各个村,看看有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一只苍蝇都不要给我放出去!”陆恒严肃地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