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以无视他,但陆恒却不能无视对方,还是礼貌地叫了句祝夫人。
“你是三口塘镇的那个陆恒?”祝夫人冷冷地盯着陆恒。
“对。”
“你是什么干部啊,啊,自己的屁股不擦干净,故意去祸害别人,还好意思来我家里,脸皮可真厚!”祝夫人一听他承认了,毫不给面子地挖苦起来。
“这……”陆恒有点不知所措。
“老婆,人家小陆是专程来拜访我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呵呵,小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她是因为她弟弟的事给气着了。”经过祝湘林的解释,陆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居然是郑伟鹏的亲姐姐郑伟玲。
陆恒这才知道,原来郑伟鹏在市里有祝湘林这样的靠山,难怪行事作风霸道蛮狠。
陆恒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郑伟玲这个态度,祝湘林这一票是铁定无望了。不过他做事一向有始有终,就算知道很难争取到祝湘林这一票,他还是在努力的争取着,同样也跟郑伟玲解释了三口塘镇的事,表示云恒公司跟自己关系一般,他们突然不收果子他也很意外,还专程打电话去问过情况,可人家并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并不是有意针对郑伟鹏。
可这些中年女人一个比一个倔,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哪怕陆恒说干了口水,郑伟玲还是在那一个劲地挖苦嘲讽着,把陆恒贬损到了尘埃里,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祝书记,今天实在太冒昧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陆恒留下带来的礼品,告辞退出了房门。
刚出了门,他带来的那些礼品就被郑伟玲给扔了出来,“拿走你的东西,姓陆的,我告诉你,不解决三口塘镇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陆恒黑着脸捡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去你妈的!”
陆恒感受到了无尽的羞辱,他是去跑关系没错,但也不是任何人的出气筒,刚才要不是觉得影响不好,他直接就一个大耳瓜子过去了。
“有人跳桥了!”
在路过市二桥的时候,陆恒突然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其中几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陆恒吃了一惊,挤到人群里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正跨骑在桥栏上面,看那架势随时都要一跃而下。
二桥距离水面大概有二十三四米左右,这样的距离普通人跳下去,如果是趴着或者躺着着水,巨大的冲击力,就算不死都足以把人给震晕过去,很容易导致五脏六腑损伤,再加上现在是一月份,今年的天气又格外的冷,在这冷风刺骨的寒夜里,水里的温度恐怕最多就三四度,一旦跳下去,就算不会当场死亡,也会被冻死、淹死,救援难度很大。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给我戴帽子!”青年坐在桥栏上,痛哭流涕地喊着,对于围观者视若无睹,“燕子,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啊!他跳了!”
噗通!
青年猛地大叫一声,扑腾着朝二十几米高的河面奋力跳下,激起了现场一片惊呼声。
所有人都凑到了桥头往下看,大呼着救人,可现在警察和消防还没有来,这天寒地冻地,加上桥面又这么高,没有人有勇气在这个时候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