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等人，前脚刚走。

柳文便听见远处一阵骚动。

转头时，才发现是柳依依和青青。

尤其是看到后者满身都是来不及清理的血滞，眸光一寒。

“出事了？”

青青点头：“玄武城的部队，都没了。”

一番详细叙述。

柳文脸色愈发讶异：“你是说，有人一剑灭了那三百高手？两个宗师？”

他只能想到楚枫。

“那个高手不是楚枫，我看清楚了。”柳依依冷道：“听他的话，可能是爷爷安排的人。”

柳文不可置否。

楚枫会易容，他亲眼见识过。

“对了，大伯，那个人说，您找我有事要说……”

柳文一顿。

这才想起，柳远山去世的情报，只传给了严流水，为了不让依依伤心，并未告诉她。

“没事。”

“外边都在讨论，我爷爷他……人呢？”

柳依依咬住嘴唇，半晌之后才问道。

柳文：“……”

“是谁干的？”柳依依眼眶刷的一下红了。

她清楚，爷爷的身体状态，根本不可能说老就老。

必然是被杀害了！

“等你到宗师了，我就告诉你。”

柳依依双手紧握：“我自己查！”

“就凭你？能查什么？”柳文皱眉，忽然抓住柳依依手腕：“跟我来。”

一路，被带到镇南关城头。

二十岁的女生，眼看着城头上，放着的白甲白袍，娇躯一颤：“这……”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柳远山的战甲！

彼时。

御林狼符将，空战陆战将领，已经站在周围。

一个个面目悲伤难掩，但除了悲伤之外，还有一丝欣慰。

柳远山走了，不愁后继无人。

那个大阵，是谁的手笔，他们都知晓。

新都督，楚枫！

回想着开始那延绵千里的阵法，练无极只觉得心神震撼。

江山代有才人出。

楚枫，比之柳远山，还要有潜力！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目中也有心照不宣的愧疚。

当初，他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楚枫，觉得一个戏子，不配掌权。

甚至全部都提出要告老还乡。

如今……

“柳将军，有都督在，我们被南荒占据几十年的六十里大风城，是不是该拿回来了？”

一众将士，神采奕奕。

柳远山，只是做到将百万大军，阻挡在镇南关，但是，镇南关向南数百里，十城十九关，至今还没有拿回来！

这些争议之地，几十年来，成了每一位大理将士心中的顽疾。

柳文并未回话。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徐徐开口：“他当初说过，都督之位，迟早会还的。”

练无极在内，所有将领心中一个咯噔。

练无极沙哑开口：“什，什么意思？”

柳文神情不见喜怒：“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你们可都在场，尤其是你，练无极，你可是还问别人具体归还时间，不会不记得了吧？”

诺大一个镇南关议事大厅，鸦雀无声。

还是柳依依，半晌之后开口：“大伯，你们说的都督，不会是楚枫吧？”

柳文摇了摇头。

在少女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看见，柳文将那白甲白袍取下，放在柳依依身上。

下一刻，语出惊人：“他从来没进行过交接仪式，顶多算个代理，而现在……你才是都督。”

嘶——

可以明显听见，大厅内，倒吸凉气的声音。

柳文无奈。

这些，都是楚枫的意思。

回首看着城墙之外，千里风光，他幽幽一叹。

楚枫孑然一身前往南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大理到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