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小时了,苏立夏同志被带走三个小时了,你们知不知道会出人命的!”乔浮白站在门口挺着肚子喊。
“你说什么?”远远的,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边跑边问。
来人正是路前程。
“你说什么?谁被抓走了?”
乔浮白警惕地问:“你是谁?”
路前程敬了个礼,“你好,我是警卫营长路前程,请问你说的是程延团长的妻子苏立夏同志吗?”
乔浮白冷冷哼了一声,“是,不过快让你们拖死了。”
路前程心下更加焦急,“你把事情简单告诉我,我去处理。”
乔浮白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刚才也有个政委这么说的,三个小时了,没信儿不说,现在连门都不让我出。”
路前程神色冷峻,“我是程延的好兄弟,程延现在在山里短时间出不来,但嫂子的事情我会全力去办。”
乔浮白也是没办法了,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又告诉了路前程一遍。
路前程在听见是革委会的人抓走的眉头蹙得死紧,“是哪里签发的章?”
“市里,听说还有上级文件。”
路前程不敢浪费时间,匆匆离开,边跑边说那两个小战士,“让他走,出事我的责任!”
小战士左右为难,乔浮白看准时机从门口挤了出去,看着路前程急匆匆的背影,真心祈祷这是个真去办事的人吧!
乔浮白回头看了看刚刚关住自己的二层小楼,转身又往不远处更加壮观的一栋楼走去。
他以前给季师长看过病,在他那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距离驻地二十公里的一座废弃工厂的一间屋子里,苏半夏狼狈地被捆在木头上,头发滴着水,脸颊红肿,胳膊不正常地扭曲着。
拿着鞭子的男人恶狠狠地问着:“说!是谁派你来的?”
苏半夏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刚刚一个小时的痛苦是她人生中最为煎熬的一个小时。
鞭子,棍子,甚至地上随手乱丢的箱子砖头,都往她身上甩过。
“到底是谁在找你?”
“你接近程延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处心积虑来到昌新港?是为了那座山吗?”
“苏立夏同志是被你杀害了吗?为什么你跟她长得这么相似?是天生,还是你们的技术?”
来来回回的就是这些问题,苏半夏耳朵嗡鸣着,几乎听不见声音,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旁边的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忍,“停一停吧,别再打死了。”
男人一抽鞭子,鞭子着地发出清脆的“啪”声,不屑道:“她作为间谍肯定是接受过训练,才不会这么容易死呢!”
苏半夏费力地想抬头,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