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怎肯这般轻易放过木寻,手中软剑一挥,已经是斩断了王国宾一条腿。
“啊……”
王国宾片刻才感觉到痛苦,顿时杀猪一般惨叫。
“带走!”
木寻老狼一般大喝:
“老夫要把这逆贼带去皇城,带去东厂,看看他到底还怎的跑!!!”
…
“皇爷,老臣鲁莽,恳请皇爷责罚……”
深夜。
东暖阁。
冯安世忙扶起激动的木寻,感慨道:
“黔国公,快快请起!说到底,此事朕也脱不了责任那。若不是这些年朕丢了心志,荒废了朝政,锦衣卫又会发生这种事?”
“这……”
木寻顿时被吓住了,哪想到冯安世竟会说出这种话?
忙道:
“皇爷,这怎是您的责任,皆是那帮狼心狗肺的畜生罔顾圣恩,吃里扒外,实罪该万死哇!”
眼见木寻上道,冯安世心里也有了数,苦笑着摇头道:
“黔国公,你不必安慰朕!现在到底是个甚情况,朕多少还是能看明白些的!我大乾,危矣啊!”
“皇爷……”
木寻直被吓傻了,一时不知所措,但很快他的目光便坚定下来,果决道:
“皇爷,您,您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老臣虽老,却未尝没有再战之力!只要皇爷一声令下,老臣定一往无前,将前方妖魔鬼怪全部斩杀干净!”
冯安世等的便是木寻这句话!
他之所以弯弯绕绕,非要把木家牵扯进来,俨然不只是为了打压范勇斗他们几个小丑!
更重要的!
还是打破朝堂格局,特别是勋贵的格局,先把兵权理清楚!
特别是听招呼且有一定战力的!
“黔国公,有你这句话,朕心里踏实了哇!但现在朕身边,朕身边都……你可愿从这王国宾一案开始重新起复?”
木寻老眼登时瞪大到了极限。
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此次竟会因祸得福,重新入了天子眼帘,心情顿时大好。
毕竟。
木高峰只是他的嫡孙而已,他并非没有别的孙子,黔国公一脉又怎能断了血脉?
他气的是这些年他忍辱偷生也就罢了,却竟有人这般欺负他木家,还是一帮商贾的!
忙是拼命老泪纵横的拼命磕头:
“皇爷,您对老臣的恩德,老臣真是无法言表哇!老臣虽老,却还有几个旧部,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先护得皇爷您安危!”
…
“什么?”
“老宅被木寻端了,王国宾又被抓了,且,被带到了皇城里的东厂去了?”
因为宵禁,冯安世又发了力的缘故,一个多时辰后,消息才是传到了范勇斗这里。
饶是范勇斗,一时也真有点懵了,一屁股墩回到椅子上。
“老爷,这,这该如何是好哇……”
二管家早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窜。
“哼!”
“想灭了我范勇斗?哪这么容易!便是老天爷要弄死我范勇斗,我范勇斗也要扯下他一层皮来!”
范勇斗没片刻便是振奋起了精神,喝道:BiquPai.CoM
“去!”
“去请伊藤姬大师过来!”
二管家陡然一个机灵,老眼登时瞪的跟鱼泡一样:
“老爷,您,您是说……”
“哼!”
范勇斗满脸磐石般坚毅的冷冽:
“王国宾这孽障自己做的孽,便让他自己去偿吧!某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