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温柔没走。

她粘着她，一如小的时候。

“妈，你今天陪我睡觉吧！”

小的时候，他们也经常窝在一个被窝里。

少女怀春，总是有很多的心思，会无处倾诉。

而这一点，温柔做得格外好。

她给予了她足够多的温柔和耐心，告诉她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但也告诉她，若是真的喜欢，等高考完了，是可以认真考虑的。

温呦呦小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有很多男孩子喜欢，甚至，为了她大打出手。

温柔也被叫到学校好几次了。

也被挖苦过。

但是温柔从来不会把脾气带到她的身上。

在她的青春里，温柔充当着一个最好的引导者。

她的头靠在温柔的肩膀上。

“妈！”

想着他们之前的种种，现如今，像是放电影一样。

温柔生病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拮据。

很不好。

那个时候，她每次接到医院的电话，都是害怕的。

害怕母亲病情恶化。

害怕她第二天睁眼，就再也没有妈妈。

她就这么担惊受怕过了很多年。

幸好，后来，母亲挺过来了。

她感觉生活看到了希望。

想到他们之后的幸福生活，她感觉日子有了盼头。

在之后，好像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她将温柔抱着，声音带着沙哑，“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现在这样的生活，在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是妈拖累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当初自己的病，一度恶化。

她也以为撑不了多久。

可是，一想到自己死了。

那么自己的女儿，生活会更糟糕，她就一直撑着那口气。

她害怕，担心。

怕她过的不如意。

也深知，自己对不起她。

“妈，从来都没有什么吃苦不吃苦的，是我心甘情愿的。”

以前体会不到母亲的感觉。

但是如今，她也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