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房间里，找到了温柔，还有坐在一旁的温呦呦。

温柔睡着了。

而温呦呦则坐在床头，此刻看着温柔，完全不敢闭上自己的眼，生怕，这一切的美好，只在梦境中。

威廉迈步进来的时候，就看着那一幕，微弱的灯光挥洒在她们的身上，那是他的全世界。

这一幕。

在他心里，浮现了太多次。

可是，今晚却圆满了。

他也一直在找寻着机会，让温呦呦见到温柔，可是，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如今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夜很深。

大概是屋子里的暖意太足，亦或者，原本紧绷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松开了。

她也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才发现原本趴在那里的女孩子，也睡着了。

她睡的样子，很像温柔。

一举一动，也很像他。

这二十多年来，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而这一份迟到的父爱，她怕他接受不了。

他的手落在了温呦呦的发丝上，不敢太用力，深怕吵醒了她。

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半晌。

温柔这边吃了药，醒过来，此刻手还被人抓着，是她。

在抬起头，就看着那头的人，“威廉，她是我们的女儿。”

“你想起来了？”

男人的眼眸子闪着激动的光芒。

女人摇了摇头，“她说她叫呦呦，我记得，我女儿就叫呦呦。”

她忘记了所有人。

连同威廉。

可是记得温呦呦。

醒过来的第一天，她找的人，就是温呦呦。

“记忆中，我的呦呦，跟她长得一样。”她的目光柔和，此刻伸手落在了她的发丝上，“很漂亮。”

“嗯，很漂亮。”

他们的女儿，本就是最漂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