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总,我们跟了那个杨梓俊两天了,没发现他跟杨采月联系。这小子成天就是吃喝玩乐,典型一败家子。”
封墨言微微皱眉,心想难道这小子撒谎,就想跟千千骗钱?
可也不对……
王城也想到这点,“您说……他会不会根本不知道他姐的情况,就是想去跟夫人骗点钱花?”
封墨言在办公桌后坐下,抬眸看向他,“如果杨采月没跟他联系,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找杨采月?”
所以这消息肯定还是杨采月本人透露出去的。
“噢,那倒也是……”王城不解了,奇怪地道,“这个杨采月真是厉害!她监外执行也得每个星期去跟警方报道的,可现在警方那儿也没她的消息。”
封墨言本要打开文件开始办公的,闻言神色一顿,抬眸看向他,若有所思。
王城正色,“封总,您想到什么了?”
他没回答,豁然起身就朝外走去,“那小子还派人跟着吗?”
王城转身快步追上,“封总,您要亲自去见他?跟着呢!他昨晚跟一帮子人喝多了,这会儿还在酒店昏睡着……”
一秒记住
封墨言想,杨采月都不去警方那里报道了,显然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她肚里揣着孩子,就算被警方找到,还是无法收监。
仗着这张免死金牌,她肯定在筹谋着什么更大的计划。
为避免夜长梦多,必须把人赶紧找出来。
路上,王城给负责跟踪杨梓俊的保镖打了电话,等他们到达酒店时,酒店客房部的经理已经候着了。
按规定,酒店得保护客人的隐私。
可封墨言一句,我小舅子要是在你们酒店出了事,你们给重新赔一个吗?
——吓得经理亲自刷开房门。
一个房间里,男男女女睡了五六个。
两张床上是人,沙发上是人,地毯上也是人……
经理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
王城艰难地穿过房间,终于在床里面的地毯上找到了杨梓俊。
其余那些人,已经被保镖叫醒,全都赶出去了。
酒店工作人员也被请走。
门关上,房间里就剩杨梓俊跟封墨言一行人。
“封总,叫不醒……”
“拎到卫生间冲一下。”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点苦受点罪就当是替前岳父管教儿子了。
保镖架着醉酒还没醒来的杨梓俊,拖去卫生间冲凉。
很快,里面传来哇哇乱叫的声音,还有打斗声,不过也就是几秒钟便安静了。
杨梓俊像被拎小鸡一样拎出来,丢在封墨言面前。
封墨言满脸嫌弃,连落座都没有,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未来小舅子,“杨采月在哪儿?”
杨梓俊酒醒了,但眼眸猩红,闻言一惊,抬起湿漉漉的脸,辨认了会儿,愤怒又意外地道:“封……封墨言?”
“我问,杨采月在哪儿?”男人面无表情,再次重复。
杨梓俊抹了把脸,吊儿郎当地在地毯上盘腿坐着,“我说呢……杨千语不肯给我钱,真他么的抠,转眼叫你来弄我!我妈跟我姐说的果然没错,那个女人坏得很!”
“王城,掌嘴。”
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妈,好坏都轮不到别人来说。
“啪啪”两声,杨梓俊的小白脸被保镖扇得像拨浪鼓一样转来转去,嘴角都溢出血来。
懵了一瞬,小白脸回过头,怒火中烧,“封墨言!你凭什么打我!”
“杨采月在哪儿?最后一次机会了……”
“老子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封墨言薄唇紧抿,下颌微点,“看来他酒还没醒,继续……”
“是。”王城应了句,指挥着保镖再次把他拖进浴室。
衣服扒光,冷水开到最大,对着冲。
深秋的天了,早晚寒凉。
冷水柱子冲下来就跟冰刀似的,刮得人皮肉生疼。
杨梓俊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很快就嗷嗷叫着求饶了。
“我说!我说!”
保镖给他丢了条浴巾,他颤颤巍巍地围好自己,哆哆嗦嗦地走出来。
“她前几天……晚上,借了路人的手机打给我,叫我给她送点钱,我说我没钱,她骂了我一顿,把电话挂了。”
“后来……第二天一早,她又用了个陌生号打给我,说有个发财的路子,问我干不干……”
“我心想,真能发财她肯定自己偷摸去了,哪里会来叫我,我就拒绝了。”
“可她说是真的,说想办法把你跟杨千语的孩子偷出来,肯定能换一大笔钱!”
“我一听,心想这不是绑架吗?就算真换到钱了,我也没命花啊!我还是没答应……”
“她游说我好久,我跟她打听……问她在哪儿,她说在一朋友家,又说现在不能露面,说你们在找她……”
“后来我假意答应,她就说……叫我等消息,等安排好,会再通知我。”
“可是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我可不想坐牢去……可我实在穷,就想了个主意,拿我姐的消息去找杨千语,想着弄点钱花花……”
“可谁知,杨千语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软柿子了……她一毛不拔,见死不救!”
杨梓俊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地说着,说到最后,还委屈上了,眼眶红红不知是不是要哭出来。
封墨言听完,看他的模样不像是撒谎,才给王城递了个眼色。
王城立刻扔给他一条被子。
杨梓俊连声道谢,把被子裹在身上。
封墨言观察着,这孩子看着也不算坏,顶多是个草包罢了,胆子小,还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坏事也不敢做。
也许拉一把,这社会上就少个人渣败类。
“你想要钱,也不是不行。”封墨言突然出声,唤起了杨梓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