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多

市中心华茂酒店高级公寓

落地窗前，年轻的女人穿着浴袍坐在地上，靠着水晶茶几。

室内没开灯，只有外面的霓虹灯照进来，混着清冷的月光，显得四周更加寂寥。

她端起手边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颓废凄迷，转过脸，手指挑起了桌上的宝石项链。

距离餐厅分别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她一直没打电话，心里却有答案。

不是李胤泽送的。

果然，十二点半时，有电话打了进来，是那个人一贯的作息时间。

她接通了电话，声音沙哑，“喂——”

对面停顿片刻，一道男士低音传了过来。

“项链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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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婷闭了闭眼，“我们已经快离婚了，你没必要这么做。”

男人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很乐意替你收拾烂摊子？”

“没人求你帮我！”

“啧，听这口吻，是已经吃到回头草了，所以才这么硬气？”

宁婷噎住。

“秦枫！”

男人听到她这旧时称呼，冷哼一声，没再继续出言讽刺。

忽然，电话里传来小儿的声音。

宁婷精神一下子绷紧，“even在你身边？”

男人没否认。

“你凭什么带走even？！”

“凭他是我儿子。”

气氛安静一瞬，随即便是一些日常反复出现的争吵，没有一丝意。

空荡的公寓里，不再安静。

……

夜幕散去

晨起，薄雾蒙蒙。

田薇折腾了一夜，反而比周棠先醒了过来。

“你昨晚可厉害了，把教授都给逼急了。”周棠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