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赵财神!”
……
……
“相传,在比远古更为远,比太古更古的过去,曾有一日,天上陡现出十日,大地被晒的干涸,草木俱枯,万灵怨声载道,死伤无数,终是引得天帝大怒……”
一间私塾之内,一大腹便便的教书先生,抑扬顿挫的为一众童子讲述传说。
但没说多久,就被打断了:
“可先生,天上本来就有六个太阳,多几個,也不碍事吧?”
“呃……”
教书先生一愣,旋即摇头:
“这天上挂的至多算是火球,称什么大日?咱说的,可是十轮太阳星!”
“啊?”
一众童子或疑惑,或惊诧。
“所谓太阳星,乃是天地阳极之所化,其光热可比天上那六个强了不知多少……”
教书先生咳了几声,继续讲述:
“却说天帝大怒欲责骂大日之时,大地之上,一位豪雄也被惹怒,他擎起神弓,以血化箭,电光火石之间,居然射落了九轮大日!”
“天啊!有人能射落太阳吗?”
“那天不是黑了?”
“你傻啊,十个射落九个,不还有两个吗?”
……
一众童子惊呼连连。
教书先生似是十分之受用,手捋长须,只等得一众童子催促,才挺着个大肚子踱步,继续讲:
“却说,那豪雄射落九日,其中八个坠深海,经年久月居然化为道果,有人得之,修成八仙。
而其中之一,落于一方天台,化作一方太阳精石是也,后有人得之……”
教书先生的话未说完突就皱起眉头,一众童子挠头四顾,却见私塾外有几个金甲人匆匆而来。
“爷,有人在府外求见,说是要见您……”
两个金甲人匆匆而来,躬身道:
“其中一人,称是您的旧相识,说是叫什么寒蝉童子,其余两人,自称什么霍乱老魔,笔道人的……”
“寒蝉童子?霍乱老魔,笔道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爷哪有这种旧相识?”
教书先生一摆手斥退金甲人,就要折返回继续讲课,但下意识的一掐指,神色突然就变了。
“这是……”
这教书先生神情数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草草丢下了一句‘自己复习’就自跨步而出。
嗡!
他的速度很快,一步跨出好似就是两重天地,而身后的虚空、草堂、乃至于城池,却一下化作了雾气,并向着他的手掌汇聚而去。
待得教书先生落在一间古色生香的宅子内时,那雾气也已化作两颗鹅卵石大的夜明珠。
“呼!”
轻转明珠,这教书先生的衣袍顿时为之一变,一袭大金袍子罩住身躯,大踏步走向门外。
“这位财神爷,可非寻常人,两位道友,谨言慎行……”
偌大的府宅之外,寒蝉童子传音告诫了一句,已瞧见了跨步而来的金袍中年,不禁面露微笑:
“一别七百年,却不想财神爷风采依旧,真真是羡煞小弟……”
但下一刹,他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
那金袍富态中年从他的身边走过,瞧也不瞧他一眼,竟是径直走到了街头的一间茶肆,边走,便发出爽朗大笑:
“不知贵客临门,实在是,罪过,罪过……”
“嗯?那人是?”
寒蝉童子面色难看,三人同时转身,那金袍中年大礼拜下的,居然是……
“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