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绝对踏不进他半米之内,因为他不信任他。
但是性的前提是能够接受,不讨厌。
祁元明明很讨厌他。
明昭一点一点地捋清自己的思路,不知不觉中把触手尖尖团成球状,眼睛望着虚空出神。
身后的触手焦躁地拍打着床。
明昭抄起触手,问道:“你也觉得我该再多试几次?”
从前他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将祁元的情绪掌握。如今出现想不懂的地方,理应耐心地观察试探。
“按祁元的性子,后面我们会很难再接近他。”
明昭想的一点都不错,后面的时间祁元对他严防死守,身边时刻都跟着路修远或者高副队。
为了防止落单,祁元甚至放弃了继续外出做任务的计划,跟随路修远他们回异管局。
明昭倚在门边,抱臂看着不远处祁元和阮金赋说话。
他们一行五人,坐在同一辆车里回来,经过高速服务站,暂时停下来歇息一下。
所有人都下车了,祁元自然也下车,不给明昭一个眼神,和放风的阮金赋走到一边说话。
阮金赋原本就属于分部特别邀请的成员,没有签合同,不需要一直驻扎在分部。
他这回遇到了三个面相有异的人,压抑不住好奇心,征得路修远同意后,屁颠屁颠地跟回异管局总部。
他人很机灵,这一路上眼睛滴溜滴溜地小心观察明昭和祁元之间奇怪的气氛。
弄懂他们之间什么情况后,心里痒痒的,憋了一路,这回趁着在服务站休息,他和祁元走一块,终于忍不住感叹:“你们一点都不像死对头。”
像闹情绪的小情侣。
后面那道视线都快把他看穿了,阮金赋不相信祁元没有感受到。
这几天相处下来,阮金赋也知道祁元脾气好。他和祁元混熟后,说话间顾忌也少了很多,捧着保温杯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枸杞水,舒服地叹口气:“人生真是美好,如果那位明先生能不盯着我就更好了。”
他目光灼灼望着祁元,小声道:“你悄悄告诉我,你们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关系吗?”
祁元无语:“没有,我和他就是死对头,打了十几年那种。”
阮金赋摇头晃脑:“那就奇怪了,我觉得那位明先生很在意你。”
他再次仔细打量祁元的脸,这种行为在这几天已经发生好几次了,祁元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东西吗?”
阮金赋:“我在看你的面相。”
“我的面相?”
阮金赋认真看完后,歪歪头:“真奇怪,如果你不喜欢那位明先生,难道你喜欢别的同性?”
祁元好笑:“我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么说?”
阮金赋给他解释:“从你的脸上,我明明看出你有一段姻缘,但又是命中无子的面相。”
他摸摸下巴:“还是说你身体有什么隐疾?”
祁元黑脸:“我身体好得很,很健康,没有问题。”
阮金赋摆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从你面相上看到的就是这些。”
他微抬下巴:“不过我看人看得很准的,很少会看走眼。”
阮金赋凑近他,小心瞄了一眼明昭,轻声道:“那位明先生的,我就不太看得明白,但也就那么一个。你的面相,绝对错不了。”
祁元当然是否认。
但阮金赋那些话还是进入了他的耳朵,结束休息上车时,祁元没忍住多看了明昭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