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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极昼 ELKA 5116 字 10小时前

两城之间有直达航班,但圣诞节前后的航班非常少,去罗瓦涅米的人又格外得多,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坐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极地列车。

时间比较赶,陆朝深捏了一下他的脸,起床收拾东西。

赫尔辛基中央火车站位于市区的正中心,属于开放式的,进出站无需检票。

已经停靠好的极地列车全名叫做VR,拥有白色的车身和红色的花纹,内部和国内的卧铺火车差不多,但因为价格更贵,基础设施也更完善,像是把一个小型的公寓搬了上去。

每个房间都配备有厕所和洗漱台,麦朗预订的双人间,上下铺,旁边是窗户,如果是夏天,就能看到沿途壮阔苍茫的雪景,可现在的北欧正处于冬半年的黑暗统治之下,从赫尔辛基往北走,日照时间只会越来越短。

甚至让人感到莫名的低落。

毫无疑问,芬兰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社会福利体系完善,涵盖了医疗、教育、养老、失业多个方面,从摇篮到坟墓,政府全面包揽。

因此,芬兰也是抑郁症患病几率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

陆朝深在列车出发后的一个小时,看到过太阳高高挂起。

中途眯了一会儿,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黑灯瞎火。

像是在夜晚的海底中前行。

“又到晚上了?”陆朝深躺在下铺问。

“是的,”麦朗在上铺探出头,“罗瓦涅米现在的白天只有两个小时。”

陆朝深闻言,叹了口气。

好在车上的WiFi还行,玩玩手机,看看电子书就这么熬过去了。

芬兰时间晚上十点半,窗外逐渐闪起了一些亮光,车上的广播也提示,他们即将到站。

罗瓦涅米紧挨着北极圈,地上是能没过脚踝的厚厚积雪,出了火车站后,行李无法正常拖行,但他们还要乘坐大巴去圣诞老人村,麦朗硬要一个人提着两个最重的箱子,陆朝深拿他没办法,就在旁边走边拍摄。

陆朝深采访:“小麦同学,还有几个小时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开心吗?”

麦朗微微喘着气:“我非常非常的开心。”

陆朝深问:“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呢?”

“有多种原因。”麦朗说,“首先,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

“其次,我今晚就能看到Santa Clause(圣诞老人)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麦朗看向镜头背后的眼睛,说,“今年的生日,有我喜欢的人陪我一起。”

陆朝深的心被挠了一下痒痒,暂停录制,笑着说:”这段能播吗?”

“播,”麦朗说,“必须播。”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后,他们终于在圣诞节的前一个小时,抵达目的地。

虽说没有阳光,确实不太好,但陆朝深实际感受下来,并没有太难受。

秉持着Sisu精神的芬兰人,从来都没有向漫漫的黑夜妥协过。

此时的圣诞老人村,停车场停满了车,路上随处可见的驯鹿,拉着雪橇悠然溜圈,踩着节拍踏雪,每个脚印都像是音乐的符号。

四周灯火通明,圣诞树挂满了来自许多国家的国旗,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到这里,大人散步,拍照,聊天,勇敢的小朋友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还有不少人手上拿着红白色的荧光棒,每一盏路灯恪尽职守,努力发光,街边的椅子,信箱,房屋上全是闪亮亮的灯珠和灯串。

无数个光点汇聚在一起,在茫茫黑夜中,点亮了一片小小的天。

圣诞老人村的木屋和他们在挪威看到的木屋大相径庭,屋顶的形状奇特,是角度很陡峭的尖顶,屋身扁平,从远处看,像是在一块厚厚的曲奇饼干上,放了一个妙脆角。

因为有灯筒照耀出极光般梦幻的色彩,屋顶也被染成了五彩斑斓的样式。

麦朗一边指着这个屋顶说是蓝莓味的芝士奶块,一边指着那个屋顶说是烤肉味的好时巧克力。

“嗯?”陆朝深的耳朵收到了来自美食荒漠的污染,“这真的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