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都不相信, 周木兰也不相信。
但江言相信,金启明看金丞的目光不单纯, 更别说?还?随随便便甩出一个手铐来!
“你怎么去啊?”陶文?昌和白洋追上江言。
“我骑摩托车。”江言的车就在停车场。
刚才周木兰算是把?金丞的复印件找出来了,户口所在地就是他的家庭住址, 并不近。陶文?昌刚刚回?宿舍拿了一趟车钥匙, 大家集体行动, 他拉住了江言往停车场走:“走!开车去!”
“这时候堵车, 开车肯定来不及。”北京的环路就没有不堵的时候,哪怕已经过?了晚高?峰仍旧显示道?路红色。江言等不了了,他怎么就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 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偷偷跟踪他!
一直悄悄地跟踪,掌握金丞的一举一动,了解他每一个动向, 像蛇一样?缠住他, 不就行了!
“你们去开车, 我先走!”江言生怕自己晚了,也怕他那?个可怕的家庭对他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身为同样?做过?亲子鉴定的人, 江言深知这个鉴定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被鉴定人的血缘关?系不清晰, 不坚定, 是被怀疑的,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自己做鉴定那?年还?是个婴儿,但整件事?还?是给?母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还?好当年有木兰一直陪着?她, 可如今,金丞的身边有谁呢?
只有他那?个道?貌岸然,看着?全然正常的大哥!
金丞对这个大哥还?充满信任,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不行,江言越想越上火,恨不得开个泥头?车一路创过?去。在摩托车前他脱掉了羽绒服,长款羽绒服会限制动作,就这样?穿着?队服上了车。
另外一边,陶文?昌和白洋也到了停车场,只不过?他们上车的时候江言已经没影儿了,地上就一件羽绒服。这人,一着?急就什么都不要,刚才在办公室周木兰就说?过?他,那?天一着?急也是镯子都不要了,还?好她捡起?来。
白洋把?羽绒服捡起?来,塞进陶文?昌的新车里:“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吧,我开这车还?有点儿手新。”陶文?昌并没有自己车不让别人动的意识,毫不犹豫把?钥匙扔过?去。白洋也没时间耽误,上车,系安全带,发动,一气呵成。
“你手机导航一下,我不认识那?路。”白洋调整后视镜。
陶文?昌刚系上安全带,白队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奇怪,白队又没车,他怎么开车比自己还?熟练?来不及想,陶文?昌在手机里输入目的地,给?这一路导航。
咔哒,门开了。
金丞跟着?大哥进了他的新房:“咦?新的啊?”
“是,房子没怎么住过?,直接买了个二手房。你知道?的,大哥懒得管装修,平时生意就够忙的了实在分不了身。”金启明打开客厅的灯,“算是豪装房拎包入住吧。”
在这里确实比住在家里放松,金丞实在不想回?家了。“三弟来过?没有啊?”
“还?没呢,等他过?阵子有时间了我带他过?来,他现在正是淘气的时候。”金启明把?外套挂好,顺便将金丞的运动包放在玄关?衣帽间的大衣柜里,藏得完全找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