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我记得,就你抽风那天晚上, 在我床上做平板支撑发过的誓。”金丞动了动手指, “你起来, 我背你去校医楼,你这状况不对劲,说不准要打点滴!”
“我不打。”江言继续夹紧他的手指。
金丞仿佛又被夹棍给折磨了, 好言相劝:“打点滴好得快,不然怎么继续训练?学校的通知你看?到了吗?”
金丞在返校的路上已经看?过群成?员了,有江言,还有二师姐和陶晴绿。许明和队委会?就选了他们4个?。
“你得赶紧好,不然怎么去北体?你还总说我和你较劲,你较劲的时?候一点都不少!”金丞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脖子,“出这么多汗,你不怕你烧虚脱了?走吧走吧,我背你。”
江言可怜兮兮地?垂着脑袋,无?助得像个?流浪狗。“我不去队医楼,不去医院。你让我好好躺一躺……”
“为什么不去?”金丞迟疑着问。
“怕疼。”江言红着下眼睑看?过来,狡猾极了。
金丞呆住了,怎么会?有人生病也这么美?怪不得有人觉得西施好看?呢。但他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关键时?刻不能被美色扰乱理智。“也不一定要打针,我背你去。”
“你也不管管我。”江言将狡猾进行?到底,模糊不清地?说。
“我没不管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金丞脱口而出,其实他着急忙慌往回赶除了训练,也是因为心里装着他。
看?见他发过来的发烧照片时?,金丞没心没肺的心就飞了。
江言一声都没出,半张脸压在枕头上,很满意似的。“你回来干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亲都亲了,总不能我就是你的队长?学长?宿舍长?吧?让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道德高度忽然上升到生存,金丞哪儿经历过这个?,慌张地?辩解:“你先好好活着。”
“我没脸活了,让人亲了碰了一整夜,脱了裤子坐身上,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不如烧死我算了。”江言在咳声中撑起身子,忧郁地?看?进金丞的眼睛。
金丞脑袋里乱糟糟,完蛋,让自己招猫逗狗,这是惹上占有欲怪物,追着自己要名分来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江言立即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唇。
“算了,我不逼你,我这个?人从小什么都懂,我认命。”江言又倒下了,像五脏六腑玉石俱焚。
金丞的脸也烫了,高烧不退的人仿佛成?了他,迟钝地?站在床边。让他一下子认了,他还真不敢,让他不认,也不舍得,最后以退为进,小心翼翼地?问:“你镯子呢?去滇池之后就没看?见你戴上。不会?是丢了吧。”
江言一个?深呼吸,眼尾的埋怨都灼人,他炙热地?回答:“我,咳咳……打算卖了。”
“卖了……”金丞喃喃重复。
“打算卖50万,攒个?医药费。”江言露出惜命的神情。
“才50?”金丞惋惜摇头,他见过好东西,一眼就知道那镯子50个?就是贱卖,“你这么急着用钱?”
江言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先别卖,千万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