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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看了一会儿,已经在脑海中想出了最起码3种能把金丞踹倒的组合技。比起听着他虚情假意套近乎,他那张艳绝的巴掌脸,其实更适合见点儿血,比较适合他疯了吧唧的的癫劲儿。

刚刚这样想完,上天就像帮了江言一把,要替他实现脑海中刚刚成型的愿望,正在场上和别人对打的金丞忽然被人踢中了。

高密度的对打实战,护具恨不得戴满,从前胸到后背,上面下面,手臂双腿,凡是能一脚踢死人的关键部位全部罩起来。可难保也有漏网之鱼,一不小心,一个寸劲儿,挨着了金丞那华丽的鼻梁骨。在喧闹的晚训时间里,一个又一个墨绿色的八角形训练场色彩浓重地铺开在江言面前,洁白的道服和这浓郁相互衬托,组成了静与动的搏斗。

踢出鼻血了吧?江言凭借自身多年的经验,判断出那一下子不轻。

墨绿和白色的交织即刻多了另外一种颜色,金牌的重量和获胜的欲.望让每名选手的汗水分泌,不知死活地喷发、臆想着。金丞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鲜红,在周遭成片的击打声中,红色在白皙的脸蛋上也格外刺目。

随即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金丞朝着对面摆了摆手,捂住鼻梁骨,急急忙忙退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快走而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金丞冲到盥洗台的边缘,弯下腰,扯开了护具,双手在恐惧感的作用下不断颤抖。他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自来水激着鼻梁骨,试图将血液堵回去。几分钟后,鼻血看似止住了,金丞缓缓地站直,没想到刚一起来,一道鲜红色顺着他的人中流过了嘴唇。

别,别流了。金丞用双手捂住了鼻子,颤抖地闭上了眼睛。脆弱的眼皮跟着他的心跳在眼窝里乱颤,止不住的鼻血又从指缝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等到金丞离场,江言才走进他使用的竞技场地。

“我没踹着他,他自己的手弹了一下,弹回去打到自己鼻子了。”金丞的陪练是大二的学生朱飙,刚好就是江言的同学。他人高马大,体重级别是80公斤以上,明显高于金丞,也是首体大跆拳道队伍当中,上肢力量最为发达的队员之一。

他这样解释,江言就不足为奇了,朱飙的手臂力量和黑背大猩猩似的,金丞作为一个刚入校的新人,摸不透他的抗打能力,结果自己的手臂回弹,遭殃的还是自己的鼻骨。

这么想来,好像又有点可怜。江言转换方向,面向洗手间,突然脚心被什么硌了一下,踩住一样东西。他低头观察,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瞬间袭来,却冷淡地弯下腰,对朱飙说:“大一新生没和你练过,不知道深浅。你要练的话我来,别找他们。”

脚下的东西捡到手里之后,是坚韧的湿润感。

完美的手指在上面轻巧一滑,摸得出凹陷和凸起。江言刚要再次抬步,只听身后的朱飙倒是发起了牢骚:“什么我要练啊,我今天都练完了,刚准备去洗澡。是学弟他拿着靶子和护具来找我,说让我陪他多练半个钟,晚训结束后请我喝水。没想到他这样不禁打。他刚才还和我打听学生会干部,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嗯?”江言挑了下眉。

他只是这样出了一声,随后便再次转了身,放弃了洗手间,朝着其他的方向大步前进,只给朱飙一个竖长条的颀长背影。朱飙百思不得其解,但思来想去,虽然自己和江言已经做了一年同学,可确实没什么深入的了解。

他仿佛和这里格格不入,美得像一拳就倒,病西施美人灯。有时候穿着一身新中式的白色长褂就来上课了,从包里拿出一包龙须酥,还得配乌龙茶。

想不明白他。朱飙摇了摇头,放弃研究这位奇怪的同学了。没多会儿,鼻子上堵着纸巾的金丞跑了回来,他的笑脸和江言的冷脸对比鲜明,朱飙还是喜欢看这样的学弟,而不是冰块儿一样的队长。

“不好意思,我臂力有点大。”朱飙这个从来不说软话的人,主动哄了哄金丞,“一会儿请你喝水。”

“谢谢学长。”金丞揉了下下巴,大学里真是卧虎藏龙,在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