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有了些许实感。
就在刚刚,他竟已和钟洺私定了终身。
抬手贴了贴脸颊,企图让那里降些热度,钟洺眼尖,瞅见苏乙指头上的一点红。
“怎么还有血?你受伤了?”
他嚯地紧张起来,把?小哥儿的手捉过来看。
苏乙拿他没办法,以钟洺的手劲,他简直抽都抽不回来。
“没事,就是被扎了一下。”
“被什么扎了,别是被虫子咬了吧?”
钟洺嘀嘀咕咕地查看苏乙背后的石壁,海边有各种水虫子,当中有一些可是有毒的。
“这?么大雨,哪来的虫子。”
不如?说这?会?儿岸上的活物,除了躲在沙里的贝壳螃蟹,可能也就只?有他和钟洺了。
“就是做针线的时候走?神了,碍不着什么。”
料想解释罢,钟洺也该松手,孰料汉子竟捉着他的腕子抬起来,使唇在指尖上轻轻抿了一下?。
钟洺的唇带着柔软的热度,小哥儿的指尖则是冰凉的,如?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过后,两个不谙情事的全数红了耳朵。
这?动?作?全凭一腔冲动?,事后钟洺都觉得脸热,怪自己怎能如?此?急色。
待苏乙的手重新?垂下?来,钟洺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悄无声息地改握手腕为握手掌,渐渐地,十指交缠在了一处。
雨暂且停不了,两人都是已经抱过的关系了,钟洺让小哥儿往自己身边靠靠。
他们?在崖壁下?找了个陷进?去的石头窝,那个地方正好嵌进?两人的身子,就此?肩并肩坐下?。
苏乙给钟洺讲以前自己崖壁的哪里掏过海鸟蛋,钟洺则讲他今天在海底如?何捉到了锅盖鱼。
“这?一条怕是有三十斤,拿去卖给食肆,五两银子打不住。”
他昨晚还发愁摆了酒席就没钱给苏乙添首饰,今天海娘娘就给他送来了发财的大鱼。
等两人定了亲,他定要去海娘娘庙一趟,多多地捐一笔香火钱。
苏乙听得心惊肉跳。
“这?东西毒得很,你怎敢徒手捉的,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十两,也犯不着拿命去赌。”
钟洺见小哥儿脸色都发白了,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有些愧疚道:“只?这?一次,下?回我绝不托大。”
又跟哥儿讲他打算抽鱼筋做鱼枪,“有了那东西,我隔着半丈远就能将它钉死。”
转而为了安慰小哥儿,刻意捡些在海底看见过的有意思的事讲。
苏乙听得入神,也被钟洺引得话变多了些,不知不觉时,风雨歇停。
刚许了情意的两人纵然再不舍分开,也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钟洺把?苏乙一路送到卢家?船附近,看人好端端上去了,刘兰草和卢雨母子俩亦没作?什么妖,这?才离开。
雨下?了多久,钟春霞和唐大强就记挂了钟洺多久,当看到人从?海滩另一头回来,手里还拖着像是装了大货的网兜,齐齐松了口气。
待人走?近,先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气味。
围在一起玩翻花绳的唐家?姐弟俩和钟涵,率先皱起鼻子。
“臭臭!”
多多也跟着打了个大喷嚏,打完后开始坐在一旁奋力舔爪洗脸。
钟春霞也抬手扇了扇风,蹙眉道:“这?味道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