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还有一件皱皱巴巴都西装马甲,一条皮带。
所有家政人员都不在,傅简荣的警卫员也不在。
傅华英轻而易举站在了傅简荣都书房门口。
门并没有关上,或者说大开着,傅华英可以清楚地听见每一声呻吟和喘息。
来自他的父亲和他第一次真心喜欢的人。
花瓶被砸碎的声音很清脆——八位数消失的声音和一件寻常瓷器碎掉并没有什么区别。
里面的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依然在继续,傅华英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久,傅简荣裹着睡袍出现在他面前,十分冷淡的注视着他。
傅华英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了一千次:
这就是你要教会我的事吗?父亲?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叔呢?
傅简荣看着傅华英肖似自己的脸,淡淡道:
是我不对,但我没什么后悔的。
傅华英被怒火烧红了眼,他上前一步拎起了傅简荣的领子。
傅简荣不轻不重地拨开了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废物:
傅华英,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和小迟后天就去法国,你爱怎么折腾折腾。
沈迟在床上躺了半天不见傅简荣回来,浑身赤裸,光着脚去找人。
傅华英突然看见自己魂思梦萦之人的完美肉体,脑袋都懵了,他一时之间变成了结巴。
傅简荣眉头紧皱,急忙走过去,一边把沈迟抱起来一边说:宝贝儿小心脚下,地上有碎片,我们回去穿上鞋。
傅华英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傅宅,他终于清楚的知晓,他与沈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傅简荣总是赢。
五十八
婚礼很快了,紧张吗宝贝儿?
叶湄湄和沈迟躺在泳池边上,在南法的艳阳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时过境迁,叶湄湄当初的怒火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全泄掉了,如今她看傅简荣和沈迟也没什么不好。
傅简荣居然他妈的是个绝世大情种,不要江山要美人,演戏都演全套,连纹身都和戎臣弄得一模一样。
小沈记不清楚,拿傅简荣当戎臣的替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小沈是快乐的。
戎臣最看重这个。
沈迟喝了一口椰子水,慢悠悠地说:没什么感觉,我总觉得,我好像和daddy结过一次婚,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梦见的。
叶湄湄的太阳镜下流出了一滴眼泪,她赶紧擦掉,说:别讲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有个旧情人找到我这里想见你一面,老傅那个人,你老公你清楚,给人堵得没办法了找到我这里了,你赏脸见一见吧。
叶湄湄像开玩笑似的,接着说:见见吧,虽然你不记得了,万一再一见钟情旧情复燃了呢。正好把老傅蹬了,他配你太老了哈哈。
沈迟听惯了叶湄湄开玩笑,含笑看了她一眼。
五十九
那人约沈迟在城堡附近乡村的小教堂见面。
沈迟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他不记得,却觉得十分熟悉。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