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好了坑,就是打算给他挖坑,他怎么能蠢到自投罗网?
陈鹤年身边的姜皖呵呵一笑,左贺则摘在了背上的木剑,放在桌上,不卑不亢地说:“我们不过是外人,岂能插手如此重要之事?大巫师,是否欠缺考虑?”
大巫师像是要发难,但是咚的一声,有人重重敲了拐杖,说话之人声音纯厚有力,“他说的是正理。”是赵奶奶带着拐杖来了。
“阿奶。”
这里的人齐齐地喊了一声,赵翠翠顿时喜笑颜开。
“大巫师,你不会不懂,这么多年,祭祀祈福,岂有外人参与的道理。”赵奶奶说,“不过是我的几位客人,来看看新鲜,三日之内,他们自会离去,绝不会再打搅寨子。”
“况且,不正有更合适的人选?”
“翠翠。”赵奶奶说,“你去摘下来。”
赵奶奶一来,赵翠翠似乎也有了底气,她跳起来,跑到了石柱底下,只见她手一挥,袖子里就飞出来好几只虫,虫穿过火焰飞到了顶端,把那块布衔着带回了她的手心里。
她拿着那块儿布走到大巫师的面前,半跪着赤诚地说:“大巫师,天佑我蚩南。”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巫师,面具下看不见他的脸,而他接过了那块布,缓缓说道:“天佑我蚩南。”
大巫师没有再找陈鹤年的麻烦,但陈鹤年还是能察觉那面具下迫人的视线。
蚩南一族,和道上的人不同,他们使用的是巫蛊之术,但是这个大巫师身上,陈鹤年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气,他简直就像一具活着的尸体,恐怕也沾染阴阳之道,定然不只是巫蛊这么简单,他一定和赵奶奶一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体质,这个人给陈鹤年的感觉,是虫子一样的恶心。
但这里的人明显是尊敬他的,他有威望。
散席了,赵奶奶叫他们先走,陈鹤年在大巫师的视线下离开,果然,一离开这个人,他就没有再闻到恶心的味道。
回家路上,赵翠翠还感叹着:“小哥哥,你居然顶撞大巫师,可真是把我吓死了,还好阿奶及时来了,不然他要是罚你,我可拦不住。”
“但是阿奶也说了,你们马上就得走。”赵翠翠高兴也不高兴,“要是你们走了,我可就无聊咯。”
周曼曼立即说:“翠翠,你把我往哪儿放咧?”
赵翠翠哼了声:“你还有两天就要嫁给王麻子咯,马上就有小娃娃,哪里还有我嘛?”
“哪有那么快,至少也得三个月咧。”周曼曼有点羞,捂着发红的脸不说话了。
姜皖听得直皱眉:“你才多大,就要嫁人?还生娃?”
“我已经十六咯。”周曼曼说,“再不生娃就老咯。”
“才十六?”
还以为她们是看着年纪小,没想到年纪是真小,十六,可都没成年呢!
赵翠翠解释说:“我们和外面不一样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满十六就该生娃娃咯,我比曼曼还大一点,我已经要十七了。”
周曼曼说:“只可惜啊,翠翠哪个男人都看不上,可挑嘞!”
“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