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年被压着,将身一扭,施力的刀尖就擦过箱子,落在了柴堆上,陈鹤年抽身而退,提起箱子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上头多了一个白小口。
那个布阵的人果真就在这里。
“你是哪里人?”
提着刀的男人古铜色的皮肤,穿着深黄色的袍子,烛火的光映着粗黑的眉,他回道:“我乃黄岭一派,小娃娃,你今儿个可来错地方了。”
说完,他的砍刀就又劈了下来。
陈鹤年将箱子一甩,他出手快过了脑子,拿这黄岭道士当鬼来对付了,一根红线穿过去,遇上刀锋直接就断了,眼见的刀落下,他只得屈下膝盖,缩着一躲。
黄岭道士砍刀又竖着落下来,陈鹤年转得快,刀铿锵一声劈在地板上,水泥都被震碎了,黄岭道士鼻孔吐出一口气,拎着刀又去掀他脚底。
陈鹤年站直身,恰好用脚跟一扣,脚按住了他的刀。
黄岭道士不怀好心地说:“小娃娃,你基本功倒是不错。”
“你刀也不错。”陈鹤年回道,“刀锋,但是人太钝了。”
他悠哉笑道:“可惜,可惜了。”
黄岭道士气哼一声,也用腿来扫他。
陈鹤年功夫可没少学,他师父曾说,清理邪祟讲究术法,但是对付起人来呢,那靠的可就是硬功夫,人再如何,也是个肉体凡胎,上了刀法,劈在身上会疼,会死。
陈鹤年跳开,笑话他:“你做这些,若是被正统名山上的人知晓,你可就玩完了。”
黄岭道士说:“用不着你操心,你一定走在我前头。”
陈鹤年手未握拳,用手掌袭之,他脚步朝后一跨,划出圆弧的距离,底盘稳打稳扎,手掌推其下颚,对方来势汹汹,砍刀擦过他的鼻梁,好不惊险。
陈鹤年却丝毫没有迟疑,手掌推其下腹。
黄岭道士忽地一口水朝陈鹤年喷了过去,空气里多了酒味儿,陈鹤年躲闪之余,却也溅在了身上,他的舌头竟然能压住酒。
“木灰酒,斩鬼刀。”黄岭道士笑道,“小娃娃,也让你见识见识。”
他那一刀挥过来,直接在空中擦出了火星。
转瞬间蜡烛都被他弄熄了。
陈鹤年眼中没了他的身影,这人善于收敛气息,而他不喜欢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和人对打,立即喊道:“大黄!”
“出来帮忙。”
“这个人,给你吃就是。”
鬼魂笑声立马嘻嘻地冒了出来,镜中鬼在下一瞬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它升腾的长发立得直。
于茫茫黑暗里劈出的一刀被镜中鬼给扣下了。
“好烫!”镜中鬼也为此大叫一声,陈鹤年却借此看清了那人的站位,手掌立即击打在了黄岭道士的上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