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昔日里纵横凉州战场丶杀死数万羌人丶平定羌乱的大将只能向袁树低头,怀着无限的凄凉和愤恨,表达了歉意。
「袁公子,此间事都是段某的错,段某行事粗暴,冒犯了袁公子,还请袁公子谅解!」
袁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满脸都是期待之色的王萌,叹了口气。
「罢了,别的就不说了,今后管好司隶校尉府的人就行,往后不准再来知行学府闹事,还有,两千四百万钱不能少!」
说完,袁树朝着王萌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招呼着保卫部的成员们带着捞出来的二十四人离开了司隶校尉府。
王萌大大的松了口气。
「多谢袁公子海涵!」
待袁树一群人走远了,王萌变了脸色,哼了一声,走入了司隶校尉府。
段熲心中一沉,便遣散周边护卫,跟着王萌一起走了进去。
待到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王萌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怒火。
「义父让我来问问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招惹到袁术?义父三令五申,不得主动招惹袁术,你这又是怎麽回事?」
段熲一肚子火没地儿宣泄,偏偏又不敢在王萌面前宣泄,只能忍气吞声,委屈到了极点。
「我是真不知道啊,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审人,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学生连续来闹事两次,我这才抓了人,根本没有去找过袁术的麻烦,我只是抓了太学生,哪里知道会错抓了知行学府的人?
知行学府距离太学有一段距离,一个在雒阳东北,一个在雒阳城南,我麾下的人怎麽也不会认错了道路跑到知行学府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定是袁树手底下有人和那些奸佞勾结!」
「够了!」
王萌怒道:「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就算这是真的,也必须是假的!只要袁氏没有公开站出来举事,就不能主动招惹他们!明白没?」
段熲低下头,双拳攥的死死的。
「明白了……」
「不要再闹出事端来了!」
王萌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段熲面前,恨声道:「太后新丧,主少国疑,此时此刻,袁氏这种高门士族是不能得罪的!你也不想想,你区区一个凉州人,哪里能和他们对抗?
王常侍说得很明白了,他不会为了你和袁氏为敌,你想继续为王常侍效力,那就老实一点,你要是不想做了,你尽管走,回你的西凉老家,司隶校尉这个职位,多的是人抢着做!」
说完,王萌一甩袖子,快步往外走。
段熲那个屈辱啊,那个愤恨啊,那个火冒三丈啊。
他真的很想杀人,不杀人的话,他觉得自己都要爆炸开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转移怒火对象,将这个怒火发泄出来。
他下令彻查知行学府门生被抓捕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查出来了,原来是一群中都官徒隶追击逃跑的太学生的时候不小心跑到了袁树的良庄领地,在那边正好撞上一群知行学府的门生。
于是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群人和那群逃跑的太学生一勺烩了,扔进监狱里一顿拷打丶追问。
不过这些知行学府的人骨头都比较硬,这帮中都官徒隶不管怎麽上大记忆恢复术都没能让他们多出一些本不属于他们的奇怪记忆,就是硬挺着不松口。
与此同时,不少挺不过大记忆恢复术的太学生都被屈打成招,承认自己参与到了书写谣言的事件当中。
然后就导致了这个结果。
段熲可能真的是愤怒丶憋屈丶委屈到了极点,以至于都没有发火,而是找到了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那一群中都官徒隶,把这三十多人都给召集了过来,询问他们到底为什麽要这样做。
这群人也不知道段熲是什麽意思,只能交代说当时情况太混乱,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就一勺烩了。
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吧?
嗯,确实没有什麽大问题。
也就是我丢失了作为人和司隶校尉的尊严,并且要赔偿两千四百万钱罢了。
段熲怒极反笑,摆了摆手,下令把这三十多人拉出去,用切碎的方式处以极刑。
也就是把他们活生生的剁成肉酱。
段熲则在一旁旁观,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三十多个人被活生生剁成肉酱,以此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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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