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带着萧媚查了帐,随即请示了杨广,后者派了手下过来,十分乾脆的砍了管事一家,于是王言也立了威。
他宣布了减少租子,让这些佃户们养家禽养猪的事情,收获了佃户们的浓浓感激,发誓一定不昧主家一粒粮食。
王言又从中选了个可靠的人做管事,其实也不太可靠,但这人认识几个字。同时他又安排了这些人盖个学堂,之后他会找一找寒门士子,过来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这一次,收获的就是佃户们的忠心了。
毕竟知识是宝贵的,在这样一个年代,能读书识字,无论如何这辈子总不是太差,这是改变了他们家族的命运。
这一代的孩子混好了,下一代的孩子起步就高了,如此过几代,未必不能有人做个小官,或者是做一些小买卖之类的,从此家族就崛起了。
这反倒成了王言最先落实的事情,他找了个落魄的寒门送去了庄子。
再落魄,再寒门,人家也是有坚持的,不是说给钱人家就愿意去教书。还是王言打着杨广的牌子,许诺了以后有机会给他安排个官职,这才同意了去庄子里教书,同时帮着管事记帐丶管理,王言美其名曰先积累经验,反正把人忽悠过去就行。
当然也不纯是忽悠,毕竟王言从来说话算话,只不过这小子做事要可靠才行。
正当安排好了这件事,打算转而开始寻找织布印染的人手之时,这一天,杨广派人来找王言去晋王府。
一路骑着马到了晋王府,在府中侍者的带领下去找了杨广,却见杨广正在跟一个姑娘说话。
「皇兄,父皇也真是,非要让你去那麽远。」那姑娘在给杨广打抱不平。
王言远远的看着,那姑娘是杨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琼花公主。
只听得杨广说道:「好了,琼花,父皇也说为兄能文能武,让为兄去那麽远,也是给为兄重任嘛。快回宫里吧,等我到了那边,让人给你送好东西。」
「好吧,那我走了,皇兄。」琼花公主有些不舍的离开,临走时同王言对视了一眼,随即在宫女的伺候下离开。
「好看吗?」杨广咬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看。」
王言好像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以后,状若慌张,「啊,不是不是,殿下……」
「行了。」杨广摆了摆手,「你小子也是个好色的,家里有一个了还不知足?还想娶公主?」
「想!」王言憨笑点头。
「娘的,你小子是真有胆量啊。」
「若没有胆量,何以投殿下麾下啊。」
杨广知道王言是说陈宫里的事情,却也没有跟王言计较,少做沉吟,问道:「真想娶?」
「真能娶?」王言好像很惊喜的反问。
杨广嘿嘿笑:「琼花与本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年芳十五,也到了要出阁的时候,父皇母后已经在选看驸马。你现在肯定是不行,但若是有了大功劳,本王定为你在父皇母后面前美言,让琼花嫁与你。」
「殿下有何吩咐?」
「昔日陈宫之中,你与本王说要争太子,便要有大功劳,你说哪里有大功劳?」
王言蹙眉沉思,不确定的问道:「突厥?」
「然也。」杨广一脸的孺子可教,随即跟狗似的变了脸,「老东西不同意本王留在大兴,让本王即日动身,去并州封地。」
「殿下要称父皇。」
瞪了王言一眼,杨广说道:「眼下便是到了重用你的时候,你是本王麾下最能打,亦是最可靠之人。能不能娶琼花,就看这一遭了。」
「殿下,对某家来说,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
「好!」
杨广抚掌而赞,「你也懂几分兵法,先与本王说说,到了并州如何行事?」
「敢问殿下,某家何职?」
「百将!」
王言沉思片刻,说道:「先汉冠军侯领兵征战匈奴,乃在于精兵丶奇袭,深谙兵贵神速之道。某可领麾下军士,一人双骑,直插突厥腹地,杀人丶杀羊丶杀牛丶杀马,如此杀上许久,可使其无力南侵。」
「无力南侵?」杨广失笑,「马上便是秋日了,或许突厥眼下便已是厉兵秣马,磨刀霍霍。」
「殿下,只某一支人马自是不可,若是十支丶百支,突厥围剿这些队伍便要调动大军围追堵截,哪里有馀力南侵啊。」
「笑话,你当突厥的地盘是你家的花园?想去便去,想走便走?你要精锐奇袭,可认得路?」
「殿下,不认路不要紧,草原上都是能认路的。多说无益,殿下许某家杀上一月,到时便知。」
「真有把握?」
「殿下,某从不说狂言。」
「若不成?」
「不成也回不来见殿下了。」
「好!」
杨广说道,「就如此说定,回去收拾一下吧,明日便走。」
「殿下安心,此行必成,某还想娶公主,做驸马呢。」
「滚吧。」
「是,殿下。」
王言行了礼,告辞离去。
杨广笑呵呵的看着王言走远,又自顾笑了一会儿,随即便又是狗脸一样,一脸的怒色。
他愤怒的踩着旁边的花花草草。
「该死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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