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关月旖白了张建新一眼,“我就吓一吓他!”
张建新的一颗心儿终于又安放回心里了。
可是,当他缠着关月旖,非要她说说他酒后是什么样子的,张建新又开始不安了。
最近正值他和月月的婚期,一场又一场的婚宴摆下来,
因为有了长辈的看顾,即使会在敬喝的时候喝上一点儿,但不会有人恶意向他灌酒。再加上张建新的酒量其实还不错……
他昨天算是醉得比较离谱的。
现在听了月月的话,张建新更是后怕——酒后的他实在是太陌生了!
“老天爷,喝醉了酒是这种感觉吗?事后会有一丁点的记忆,但又似是而非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也太可怕了!”
“要是酒后做实验……”
张建新越想就越害怕,然后郑重宣布,“等咱们的婚宴结束彻底后我就戒酒!”
关月旖也不大喜欢他喝醉酒,现在他说要戒酒,她只有赞成的。
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张建新只给她留了一碗瘦肉粥、一只水煮蛋当早饭。
然后,他守着她吃早饭,把昨天他跟何明屿、以及其他校友一块儿聊天的内容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啥,
开场白,就是每个都介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讲了下恋爱、女朋友或者妻子的情况,家庭情况和工作情况什么的。
大家相互之间可能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会相互揶揄,但气氛还是很好的。
逸仙大学是老资历的名牌大学,能考上这个学校的人,基本都是学习很厉害的;
大家毕业以后也都分配到很好的单位,
大约八成以上都端上了铁饭碗,在市府等事业单位当底层科员;两成在外资或者合资企业当骨干。
无论是个人情况还是家庭情况、还是工作情况,又或者是女友或妻子的情况,总之都属于社会中上水平。
当然了,张建新毕竟是昨天那场聚会的主角,当初他和关月旖不仅仅是药科学院的风云人物,还常去校本部演讲的。
所以张建新成为了被恭维的对象。
尤其是,张建新和关月旖还是少有的从校服到婚纱的典型代表。
张建新笑道:“他们是真的很会夸人,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又羡慕我有福气,说药科学院最优秀最漂亮的一朵花儿被我摘了……”
关月旖被逗笑了。
接下来,张建新打量着关月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然后我也听何明屿说了一下他的情况……”
关月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张建新转述了一下何明屿的近况:
何明屿的父母原本都是公职人员,改革开放后,老两口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何母守成,继续呆在原单位不动;何父进取,于是辞去公职下海经商。
但,刚开始的时候,何父东奔西走、走南闯北的,也没能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击出一丁点儿的水花,
直到八十年代中后期,何父去了广州,在和平路附近给一家冷冻食品仓打工时,发现了商机。
和平路就是冷冻食品加工仓集中地。
这里的每一个老板,都拥有一个大型冷冻仓。
他们从远洋货轮里采购海鲜、水产品,将之储藏在冷库里,转卖到全国各地;
他们也去收了浙江云南的火腿、四川贵州湖南的腊肉来,再卖到其他地方……
何父在这儿打了几年工后,决定开一家食品公司,专做冷冻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