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现在我们全都解决好了。”
“年货已经办好了,办喜宴的饭店、日子也看好了,酒水喜糖准备好了,请柬也全都送了出去……这还得多谢六婶。”
“大伯,我们今儿来,就是来给您和几位兄弟送请柬的。”
“你们可一定要去啊!”许培桢说着,将婚礼请柬递了过去。
许致庭看了一看,失声惊呼,“祥鹤居?”
祥鹤居的名气不如全聚德、便宜坊大,但也是个老字号,而且席面价格不菲。
“培桢,这就是你六婶带着你媳妇儿千挑万选出来的?”
“你知道祥鹤居有多贵吗?”
“你知道上祥鹤居办喜酒……一桌得花多少钱吗?”
“嫡亲的大伯你不信任,你去信任一个没有血亲关系的娘们儿?”许致庭大声质问。
六奶奶从来也没想过,她为许氏家族奉献了一切,最终换来的却是许致庭一句“没有血亲关系的娘们儿”……
她被气得眼圈通红。
关春玲安抚地拍了拍六奶奶的手,转头对许致庭说道:“大伯,在我眼里,您和培桢也是出了三服的远房亲戚,算不上什么血亲。”
“再说了,祥鹤居是我看上的地方,席面也是我花钱订的,您到底有什么意见?您凭什么有意见?是您出钱吗?”
关春玲的质问,令许致庭表情大变!
他被气得发抖,指着关春玲,质问许培桢,“你瞧瞧!瞧瞧啊!这就是你娶的二婚老婆?”
“许培桢!我一早就跟你说了,你一个未婚未育的男的,你还是个博士!你还有北京户口!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依我说呢,趁着还没跟她结婚,你赶紧和她断了!大伯再给找几个条件好的女的,哪一个不是乖乖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饭。”
“哪像关春玲这样儿一天到晚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干的是什么活计。”
许培桢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大伯,春玲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我花了快三年的时间,才求到她点头愿意嫁给我。你最好对她客气点!”
许致庭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许培桢,又看了看关春玲……最后看向六奶奶。
他心想,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怎么胆敢这样冲着他不客气?
这时,大伯母出来唱红脸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嗐!大过年的,又都是一家人,这是在闹什么?”
“老头子,可不是我说你,你啊年纪一大把了,这脾气是该收一收了……别说人家培桢打小儿起就不在你跟前,就是当初他爹还活着的时候,也和我们不大亲。所以他不了解咱家的情况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好好和他说说呗,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不知道你高血压啊?”
然后大伯母又来劝许培桢,“培桢啊你别生你大伯的气,他呢也是好心,希望你能有个更好的选择……”
见许培桢又要炸毛,大伯母连忙说道:“当然了,你喜欢春玲,那肯定是因为春玲有些过人之处!总之,你自个儿挑的媳妇儿你自个儿受着。”
“只是培桢啊,你大伯毕竟是长辈,你可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就忤逆他!”
“哎,天这么冷你们别在外头站着啊,快回屋里坐着去。”
说着,大伯母一手牵着六奶奶、一手牵着关春玲,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领着人进了屋。
许致庭看看天、看看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哼着小曲儿也跟上了。
落在最后的许培桢心下冷笑,心道大伯父两口子也挺有意思的,来劝架还要端着架子。
不过,还得赶紧想法子赶紧把话题引到房子上去。
但很快,许培桢就找到了机会。
因为大伯母问道:“培桢啊,你这几天没来,是干什么去了?”
许培桢答道:“上房管所去办事儿了。”
大伯母愣住,许致庭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