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分配了就留在单位里,万一以后发病,起码还有单位管啊……”
“你闭嘴吧!小五跟张家其他人不一样,他很健康的不会有事!”
“我就说说么……”
至此,许培桢大致弄清楚了张家的情况。
并且从乡亲们的嘴里,打听到张家最近其实没有很特别的事情发生。
所以——
张惠兰在撒谎!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许培桢还赶时间要去了解汪见雪的情况,
于是他摸出五十块钱,交给第一个和他聊天的大婶。
她刚才一直在说宋小红人很好。
“婶子,既然张家没有特别的事儿,那我就不去了,这五十块钱辛苦你拿给小张的大嫂,就说……是我个人的一点儿心意。”许培桢说道。
那大婶惊喜万分,“哎呀老师谢谢你!你、你……还是去家里坐坐吧!”
“不方便,下次吧!”许培桢又客气了几句,离开了。
许培桢匆匆赶回市区,打听了一番后,去了当地医疗水平最好的市一人民医院。
依他的推断——既然汪见雪患上了尿毒症,那么她不是在肾内科住院,就一定在血液科病房。
最终,许培桢在血液科的住院部病房那儿,顺利地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汪见雪。
太好找了。
虽然许培桢没见过汪见雪,但在这儿住院的病人大多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或是常年疾病缠身的人,样子都不会太好看。
唯有汪见雪,乌发雪肤的模样儿格外引人注目。
她两眼无神地缩在病床上,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汪见雪住的是个三人病房。
病房里的另外两张病床,
一个是六十多岁肾坏死的老爷子;
一个是三十多的中年男子。
许培桢在病房附近来回走动。
这个时代的医院住院部,管理比较混乱。
一不限制陪床家属的人数,
二不限制家属在住院部里使用小电器,比如用热得快烧热水,就能拎着热水去公共厕所洗澡;又或者弄个小电炉,在走廊上煮点面条吃……
三不限制外来人口,有很多人守在这儿,就是为了打份零工的。有时候只有一个家属陪护病人,要买东西、要送信,一个人也走不开,就只能临时雇个人……
许培桢一直盯着汪见雪隔壁病床的两个病人。
想要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就不能一直守在最外围。
最好是以护工的身份,正大光明进入病房。
可是,中年大哥的老婆一直陪着在;
而且看起来,那位大嫂的衣着特别朴素,衣服上甚至还打着补丁!
于是许培桢转移了目标。
他看向了那位六十多年的老大爷。
老大爷虽然是一副久病卧床的模样儿,但还是能看出昔日官威尤存;
这老大爷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儿在床前侍候。
但看起来,那位大姐好像没有想要请护工的意思。
许培桢忍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
于是,当大姐出了病房后,许培桢跟了她几步,追上去拦住了她,“大姐……请问你需要护工吗?”
大姐上上下下打量着许培桢,越看越疑惑。
——眼前这男的大约三十多岁,生得修眉俊目的,很英俊。最重要的是,他的衣着打扮、他的气质……看起来就不像是寻常在这儿蹲守着打零工的乡下人。
许培桢压低了声音,“是这样儿的,我、我是来这儿转车的,昨晚半夜到的,结果今天一早才发现钱包丢了。大姐,我就想两天挣四块包吃包住,能够得着让我买一张去省城的车票,还能再买几个包子就行。”
是的,四块钱,也是许培桢精心设计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