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许培桢赶紧应了一声,“小月月,早上好啊!你怎么起那么早?”
平时呢大月月要早起上学,关春玲要早起顾店,
小月月一般都是跟着大月月一块儿起床、洗漱,再一块儿下楼,
然后大月月去上学,小月月就跟着关春玲……
现在大月月放暑假了,有时候姐妹俩会睡懒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起,也是有的。
怎么今天这么早?
结果,小月月在电话那头控诉他,“爸爸坏!”
“爸爸不讲信用!”
“爸爸说好了要我们晚上打电话过来,结果我们一连打了三天都没人接!”
“坏爸爸!月月生气了!”
许培桢狠狠地捶了几下自己的脑门。
他正准备解释——
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关春玲温柔的声音,
“小月月你不能这样,你爸爸不是故意不接我们的电话,他就是工作太忙了。”
“就像姐姐一样,有时候姐姐太忙了,她也没空和小月月说话对不对?”
“我们要相互理解……”
“妈妈,什么是理解?”
“理解就是——比如你是一个小孩子,妈妈不想你吃太多糖,因为会烂牙啊,但妈妈理解你是小孩子,你就是喜欢吃糖。所以妈妈不拦着你吃糖,但会盯着你,要求你在吃完糖以后漱口刷牙。”
小月月过了一会儿,叹气,“妈妈,就算姐姐忙学习,她没空和我玩,至少我可以看见她。我还可以帮姐姐倒水喝、帮姐姐拍扇子。”
“糖糖很好吃,妈妈不让我多吃,那我就多看几眼,想一想它的味道就可以了……”
“可是,我看不到爸爸呀!”
许培桢的心情陡然激动了起来。
这是小月月自重逢、相认那天之后,第一次清晰地表达出对他的思念。
他瞬间红了眼圈,喊了一声小月月……
然后就呜咽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小月月可能是太小了,还不会捂话筒。
许培桢听到女儿小小声对关春玲说,“妈妈,爸爸好像哭了。”
很快,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关春玲温柔的声音,“喂?许培桢?”
她压根没等他回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们在这儿一切都挺好的,现在大月月也放暑假了,我让大月月最近多管着小月月读书。”
“陈老板的孩子在附近的一家私立小学上学,我寻思着让小月月也去……小月月户口不在这儿,公立小学也没法儿上。学校的情况我已经去看过,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早晚有校巴接送,一个学期六百五。”
“许培桢,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事儿,你别担心学费的问题,我开铺子也能挣到钱,负担孩子读书是没问题的。你要是不反对呢,那我就先去学校,把小月月的学位定下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一百万已经到账了,不过呢,扣了点儿银行手续费。”
“大月月让我问问你,说要不要把这一百万拆了,一部分留着你打款子用,一部分存到银行里去吃利息,贴补一下这些银行汇款手续费。”
“另外就是,暑假的时候我和大月月都会轮流去上下九那边的铺子,你要是有事儿,比如说要我们去银行帮你办汇款的时候,那你就直接打电话去上下九,红姐在那边儿装了电话,我们接电话也方便。”
“还有啊,你也得告诉我们一个你能接到的电话,其实那钱我已经收到好几天了,一连好几天的早晚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然后我又打电话给老吴,结果老吴科室也没人接电话……”
关春玲一口气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同时也给了许培桢调节情绪的时间。
是的,现在许培桢已经可以控制住情绪了。
他很感激关春玲。
他简洁地答复关春玲:
小月月的学校,就拜托关春玲了,他现在人在北京,也没办法顾太多。
大月月考虑得很周到,所以那一百万,就听大月月的,拆成两份,一份七十万、存大额定期,定存六个月;剩下的三十万不动,等他的通知。
最后许培桢说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