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他发现月月家里没人,心里十分不安,捱着个的去同学家里找人……连男同学家都找了去,依旧不见月月的踪迹。
后来,他又跑去问刘老师。
刘老师告诉他说,关月旖去省十一中参加集训了。
祁俊不信,找许倩子要了钱,亲自去了省十一中。可省十一中拒绝他的探访,还说学校根本没这人。祁俊又惊又怒,认为学校把关月旖藏了起来,开始大闹。学校报了警,警察来调解,看在他也是这一届的高考生,这才没有追究,让他离开了。
祁俊回到桐叶镇,认为是刘老师欺骗了他,死缠烂打了好久……
在关月旖失踪的一整个月里,祁俊根本无心学习。
反倒是因为烦闷,他被许倩子拉去了县城,去歌舞厅跳迪斯科、喝酒,去游戏厅打魂斗罗,把钱全花完了,两人就去了火车货运站,想扒煤车回桐叶镇。
没想到煤车扒上了,可他俩跟错了方向,越走越远。
他们一路流浪,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县城。
许倩子看到几个刚放学的小学生,拿着钱去小卖部买零食,于是她抢走了小孩子的钱。
一连好几天,她如法炮制,终于筹到了回家的路费。
两人这才回到桐叶镇。
然而这一趟,就花掉了他近二十天的时间。
祁俊也想好好学习。
可当他一拿起书本,才惊觉自己根本看不进去;
一拿起卷子,他就烦躁得想将试卷撕得粉碎!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终于得到了关月旖回来的消息。
所以他急急忙忙地赶了来,就想亲眼看看她。
现在关春玲的喝问,对祁俊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
祁俊这才意识到,是啊,他应该怎么面对月月呢?
关月旖盛好饭端了过来,放在桌上,又将筷子横在饭碗上。
祁俊的视线便紧紧地追随着关月旖。
关春玲继续问道:“小俊?你这么着急地找月月,是有什么急事吗?”
关春玲温柔的语气,抚慰了祁俊的焦虑与委屈。
“我、我就觉得……月月也没跟我说一声说走了,我怕她出事。”祁俊小小声说道。
关春玲松了口气,“你这孩子,这不还有我呢嘛!月月是我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让她有事的。”
关月旖一听到“唯一的亲人”这几个字,顿时笑得眼儿弯弯。
而祁俊看着关月旖的笑容,再次陷入怔忡。
他顾不得关春玲在场,低声说道:“月月,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关月旖大大方方地说道:“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躲你?”
祁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愿意再辅导我的学习了?”
“是。”关月旖承认。
祁俊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他一脸绝望地问道:“为什么?”
关月旖还没来得及开口——
关春玲说话了,“小俊,是我让月月这么做的。”
关春玲一直惦记着女儿无意间偷听到陈晓霞和祁俊之间的谈话——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子是怎么想要算计她的月月的!
于是,此刻关春玲冲着祁俊说话的语气,也谈不上有多好,“我一直都在告诉月月,帮助别人,只能在自己不受影响、不受打扰的前提下。”
“小俊,无论是我帮扶你妈妈做生意挣钱,还是月月辅导你的学习……前提都是,我不能让你妈妈断了我的财路,我也不允许月月为了辅导你的学习,而影响她的未来。”
“小俊,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每一个高中生都不容易,尤其是你和月月、以及桐叶一中的所有的高三学生们,因为你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家里人供你们上学都很艰难。”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