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真经有两份,山中棋局(求月票)(2 / 2)

唐僧摇头道:「徒弟,你亦知二等皆是沙门,怎有信奉那一等之说,有道是『天无二日,佛无二法』。」

行者说道:「既如此,师傅,若是我等西天取经,行至灵山,见那真经有二等,一来是那禅之真经,二来是那寂灭真经,只许师傅取一真经,师傅要取何等真经?」

唐僧沉吟良久,说道:「若只得取一等真经,那当是取禅之真经好些。」

行者问道:「怎说?」

唐僧答道:「徒弟,寂灭难明,禅法易觉,若为东土众生,当取禅法真经。」

行者不曾多说,只说该是上路西行。

一众收整一方,离了比丘国,再是往西行路上而去。

……

光阴迅速,不觉五六月去。

南瞻部洲山林间,姜缘与东华帝君对弈一局,终是落幕,真人胜其良多,但见棋盘上,黑白二子好似二条巨龙厮杀,真人执的白龙将东华帝君的黑龙从腹部击溃,二人棋艺,高下立判。

东华帝君细细看着棋盘,沉吟良久,道:「真人棋艺果是精湛,我胜不得真人。」

姜缘道:「帝君谬赞。」

东华帝君摇头道:「谈何谬赞,真人棋力远胜于我,幸是真人让着我,若是真人不曾让我,恐一月间,我便要落败。」

姜缘正要再说些甚,他忽是张望,但见棋局旁,有个樵夫正在观棋,他问道:「你这厮,在此处观棋多久了?」

那樵夫笑道:「贵人,观看一整局了,料有二三时辰,二位贵人莫怪,实乃你二人棋艺俱是非凡之辈,教我见之心惊,一时沉迷,便看完了整局。」

姜缘无奈笑道:「二三时辰?快些回去罢,莫教家人担心,且将这枚枣儿吃了。」

说罢。

真人取了一枚火枣与樵夫。

樵夫感激涕零,将火枣接过,在衣上擦了擦,将火枣吃下,不敢再冒犯,起身提着斧头离去。

姜缘道:「怎有人误入。」

东华帝君亦不曾想到,他摇头道:「兴许是误入的,我与真人在此,自有仙家气象,保他数月不饮食无碍,若是离去,定是遭灾,幸是真人与他一枚火枣。」

姜缘将睡得正酣的牛魔王喊来,问道:「牛儿,且醒醒。」

牛魔王睡眼惺忪,问道:「老爷,可是要上路了?」

姜缘问道:「牛儿,你可见有个樵夫走入?」

牛魔王答道:「老爷,之前是有个樵夫走入,我曾叮嘱他观棋不语,老爷,怎个他惊扰你与帝君下棋不成?」

姜缘摇头道:「不曾。罢,罢,罢,与他火枣,料是无碍。」

东华帝君说道:「有火枣与他,他自有延年益寿之福,真人莫要忧心。」

二人在山中谈说一阵,互引为好友,遂各自离去,相约来日再聚,姜缘则与牛魔王等,再往冀州而去。

……

却说樵夫吃了火枣,身轻神爽,他快步走离,只道今日有些运道,见了两个贵人下棋,那等棋路,果非他能比较。

樵夫低声说道:「莫说是我,便是村里最那臭棋陈,也下不过这二位贵人,只消片刻,便是要丢盔弃甲。」

他说着,往山下走,忽见周遭有些变化,树木更为茂盛,教樵夫心中疑惑,不明所以,来时分明不是这般,他又不曾走错路。

樵夫不解,只道山中怪事多,便往山下走去,他抬着自己斧头,见着斧头锈迹斑斑,他心中再是感到惊奇。

樵夫嚷嚷道:「我这斧头,怎个生锈?奇怪了。」

樵夫往山下走去,待是走下山,便见村中,乌泱泱聚着许多人。

樵夫上前说道:「你等在此处作甚?」

那些人见了樵夫,大惊失色,东倒西歪,乱跄乱跌。

樵夫不解其意。

有人问道:「你不是死了?」

樵夫骂道:「你才死了。」

又有人问道:「老兄,你既是没死,怎个数月不见?」

樵夫道:「我方才山上二三个时辰,见贵人下棋,你便说我数月不见?」

众等说道:「我等这山中,前后那有甚贵人,还下棋,你是见鬼哩。」

樵夫道:「断无可能,那二人乃是富贵人家,曾赠一枣与我吃,我吃完正是精神。若如你等言说,我数月不见,那我如今怎个不饿不困?」

众等再说:「你且带我等去看,你果是消失数月。」

樵夫闻听,惊疑不定,带着众人一同上山,待是上山,到了山林间,怎有人迹,空空荡荡。

樵夫心中惊诧。

众等说道:「你莫不是碰到山中邪祟。」

樵夫摇头道:「断无可能,你等果在戏耍我。」

众等见樵夫不信,又行回村中,寻了樵夫老母出来,与之言说,樵夫方才相信,他已消失数月,一场棋局观看,竟有数月之久,他浑然不觉。

众等接连询问樵夫,到底去了何处。

樵夫说道:「我果不曾欺瞒你等,我见二贵人在山中下棋,在旁观棋的,有一老者,有一大汉在酣睡,还有一白鹿亦在观棋,我观了一整局棋,那下棋的,见我在观棋,问我观棋多久了,而后取了一枣子与我吃,我吃完那枣子,十分精神哩。」

说罢。

樵夫为了卖弄自己精神,将三人才能举起的树木,一人便抡圆举起,乃至转个圆圈,毫不费劲,真乃神力也。

众等见樵夫如此神力,唬得一跌,俱是述说,樵夫遇见了神仙,得了神仙的宝贝,故而有这等神力,

樵夫闻听,亦是心知,他遇着的那二人,定是神仙,那汉子老人,多半是神仙的随从,那白鹿乃是其中一位神仙的脚力。

樵夫心生艳羡,他若能跟随神仙,那当多好,纵是做个童子跟着,亦比今时这等好太多。

樵夫有心去山中寻神仙,恳求神仙能够收下他,他尚未有所行动,忽见他屋中年迈的老母,不曾及膝的孩儿,在屋里忙活的妻子,他沉默许久,终是按耐住了心思,不曾与他人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