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吧。”
郑榆脑袋是木的,机械地靠过去,呆了呆,最后在哥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金总爱看热闹,从身后推着他的头,“这哄得可不实在。”郑榆被推着撞到哥的嘴唇上,胡乱地亲了一口,这才被放过。
“郑律我们一会儿就在楼上休息,你带着小榆上去吧,费用我来出。”金总转而问郑榆,“你出台多少钱?”
“我……”酒精让郑榆的反应变慢,他摇摇头:“我没出过。”
“没出过?”这下金总也有些吃惊,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明的意味,转向郑隽明:“郑老板,咱们以后达成合作是早晚的事儿,要不,今晚上也一起?”
“金总。”郑隽明起身倒酒,酒杯口碰在金总酒杯下方,做足了面子,笑着说:“工作的事儿我向来喜欢合作共赢,但是在床上,我还是比较传统。”
他都说到这份上,金总也不坚持,“啊,理解理解。”
后半段,郑榆就呆坐在那儿,头发上、脸上的酒滴滴向下躺,整个人就像溺在葡萄桶里,幽幽散着甜香。
郑隽明后来也喝了不少酒,最后分开的时候,几人都揽着各自的伴儿上楼,郑隽明和郑榆是电梯里的最后一对儿。
他笑着和其他人分别,电梯门一合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郑榆在角落里缩着,靠着电梯壁,眼睛都有些失焦。
叮,电梯到达,郑隽明先迈出去,见电梯里的人就像傻了一样,退回去把人扯出来。
郑榆脚步踉跄着被推到黑暗的房间,砰的一声门关上,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间里瞬间变得十分安静,所有的声音都被吸收、被吞没。
他一松手,郑榆就腿软跪在地毯上,垂着头难受地趴着。郑隽明走到他的手边,脚尖踢了踢,没有反应,只能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和萦绕在鼻间久久不能散去的酒酿味儿,甘香、浓郁。
郑榆觉得自己坠入到不知道哪年哪月的葡萄庄园里去了,栽到笨重巨大的木桶里,连血管里都是酒。突然,他被扯起来,头晕目眩地倒在柔软的干燥的床上。
他努力地撑开眼皮,床头开了盏灯,昏暗的光把床边的人影勾勒出来,他眯眼认出是谁,抬起脚软绵地踹:“郑隽明。”
侧脸埋进软的绒被,眼中潋滟旖旎,他指责自己的哥哥,“我还以为……你应酬得多……多正经呢。”
说起来气就上来了,又是一脚踹过去,踹了个空,腿还被捞住了,他费劲地喘几口气,“结果你……竟然在这种地方过夜……”
倒是知道先发制人,郑隽明抓着他的小腿,气得想笑:“我还没问你呢,郑榆这是你该在的地方么?”
郑榆的腿被扔回来,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巴掌。
他模糊听着那冷得像玉石撞冰一样的声音:“被人摸、被人占便宜你很高兴是么,我养着你,是让你来这儿给别的男人卖笑的么?”
“卖笑怎么了,摸又怎么了。”郑榆脑袋清醒了一点,手臂挡着眼和他对呛:“你不还得喝酒哄这总那总高兴么,你又好到哪去了?”
手臂放下去,是一双幽怨的眼,迷蒙地怨着郑隽明:“如果今晚上不是我,你又会带着谁到这个房间里来?”
“传统……”他呵呵笑了声,“传统就是在家里亲弟弟的嘴,在外面睡别的人,好传统啊郑隽明。”
越说他觉得越委屈,半撑起身,“我知道他们会占我便宜,可是他们给我钱。”
“我就是想……想……”视线从哥哥愠怒的脸上移开,看暗红色的装修华贵的天花板,“想多挣点钱……”
他难受,心里身上都难受,“你说你养着我不是让我卖笑的,可是我为什么要、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被你养啊?”
“你是我弟弟,有什么不能的,我可以养你一辈子。”郑隽明垂眼望着他,“我们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