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没有完全清醒, 只记得昨天睡得不太舒服,又忘了为什么不舒服, 看到池予当场清醒!
昨天的记忆原封不动在他脑子里呈现,耳根冒出滚烫的热气, 可对方压根不记得梦游的事, 衬衫系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薄薄的金丝边眼镜, 细长的眼镜链垂在衣襟处,散发出格外禁欲的气息。
男人细长的手指在桌沿搭了搭:“宁宁过来。”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根本没勇气过去吃饭, 偏头编了个理由:“我有只耳机落客厅了,我先去找找。”
说完他就去了客厅,在茶几和沙发上没看到耳机的踪迹,瞄见沙发下有个白色的东西,半伏在地上开始找。
客厅就在餐厅旁边。
池予看着少年穿着他买的睡衣往前伏,纤瘦的腰若隐若现,睡裤后还有一截毛绒绒的兔球尾巴,伴随少年的动作起起伏伏,显得浑圆越发挺翘。
偏偏少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系着兔球的屁股高高翘起,时不时还扭一下。
他抿了抿淡色的唇:“不用找了。”
宁南洲只差一点就能够着白色的东西,没听池予的话继续往前,身体扭动的频率更大了。
他终于够到沙发下的东西,拿出来却不是他丢失的耳机,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白色珠子。
这时一只冰凉的大手搭在他腰上,轻易把他捞了起来:“耳机我帮你收起来了。”
他努力往下扯了扯衣服,怪不得找了一圈没找到,他还趴着看了半天,原来是被对方收了起来。
那怎么现在才和他说啊?
宁南洲当然不怀疑对方的居心,以为对方才想起来。
他压下念头去学校,今天课不算多,上午只有一节实验课。
他穿上白大褂走进实验室,本科实验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注意细节,他第一个完成实验走出教室。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果不其然白大褂还没脱,戴眼镜的辅导员叫住他:“不知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妈妈联系不上你很着急,这次带了很多东西来看你,你和她好好谈谈吧。”
齐以丹从辅导员身后走出来,手里拎的东西比上次更多。
宁南洲印象里的齐以丹意气风发,即便当年和他爸爸离婚,干练的短发依然打理得一丝不苟,如今的齐以丹有些憔悴,眼下乌青得能看到细细的血管。
辅导员说罢便离开了,他面无表情脱下白大褂,齐以丹焦急递来东西:“小洲,我是真心想补偿你。”
宁南洲从口袋里摸东西,没摸到后扯了扯唇角:“不来就是补偿了。”
见宁南洲不为所动,齐以丹想说什么忍住了,下定决心般开口:“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少年笃定打断:“不是一个人。”
齐以丹想起上次见的那个男人,有些顾忌地改口:“不管你和谁一起住,我放心不下你的身体。”
“你叔叔有个朋友是开私人医院的,离你们学校也很近,如果你愿意去那儿体检,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不过这件事别和别人说,因为那家医院是预约制的。”
不远处的同学投来打量的目光,宁南洲垂下眼嗯了一声。
他下午去FKW继续整理资料。
工位上堆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除了池予放的,还有小乔他们放的,他精准剔除榴莲味可乐。
杨济经过工位打了个招呼,也没问少年工作得怎么样了。
他们心知肚明少年在这儿就是个吉祥物,可工资是老公出,每次过来阿姨都会加菜,还长得好看讨人喜欢,当吉祥物又怎么了?
他拿着赛训资料到训练室,长发的男人坐在屏幕前看文件,边上的宋明杰看到他便说:“你小子资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