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块,要是故事精彩,还给五百奖金。”
一听说给钱,大爷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桌的几个老人就凑了过来。
“一千块?”
“别是骗人的吧?”
原本被李希搭话的秃顶老人不乐意了,但周围都是熟面孔,所以也没好意思发火,只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都是封建迷信。”
“怎么没有了,张梅珍家不就是?”
“就是,她家不正闹着吗?”
周围几人可不给他面子,一千块,省点那可都够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张梅珍?”李季夏拉了凳子在旁边坐下,同时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放桌上,要装就要装得像样。
“咯,就那栋楼里的。”其中一人用下巴指了指街对面的一栋居民楼。
李季夏和李希对视一眼,那栋楼赫然就是昨夜他们在巷道口遇见的那妇人住的楼。
“要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公,又怕孩子招人白眼不愿改嫁,所以硬是一个人打着几份工把孩子拉扯大。”
“孩子大了,房子有了,儿子也娶上媳妇儿了,好不容易熬出头该享福了,偏偏他那儿媳妇是个不争气的,愣是怀不上,一家子医院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家。”
“本来都没希望了,后来听说是找了个大仙,然后没两个月就怀上了。”
“这本来是好事,可谁知道那娃生下来就不正常。”
“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法?”李希问道。
“听说四五岁了都还不会说话,而且经常阴森森地盯着人看,那眼神就跟山里的野兽似的,冷不丁地能把人吓死。”一人道。
“怎么不会说话了?她不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个不停。”另一人道。
“上次我看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嘀咕,就问她在跟谁说话,她回过头来就瞪着我,也不说话,吓得我好几天都没敢从她家楼下过。”
“我看她就是被鬼附了身。”
“哪那么玄乎,不是说她妈生的时候难产了?我看就是伤了脑子傻了。”
“你见过哪个傻子像她那么吓人的,她看人的眼神就不是人能有的。”
“我听说张梅珍她那儿媳妇最近也开始神神叨叨了。”
“有个那种娃,能不怕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说着,硬是大白天里听得李季夏背脊发寒。
四十来分钟后,早高峰过去所有人都说到口干舌燥时,见问得差不多,李希起身,“麻烦各位了,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叠五十的纸币,一人一张,“就当请各位喝杯茶了。”
说好的一千变成五十,一群人神色都有些不自在,不过转念一想说的人这么多钱给谁其他人都不高兴,又都露出笑容。
五十也够买两天的菜了。
又寒暄两句,李季夏两人向着旅馆而去。
才走出没多远,李季夏就在旅馆门口看见古欣和易文玉四人,时牧也在。
五人正说着什么,气氛有些凝重。
靠近,不等李希开口,古欣就指了指街道另一边尽头的位置。
李季夏看去。
距离太远,他花了点时间才在街角的位置看见一堆黑色灰烬,昨夜有人在那边烧了纸。
“张梅珍?”古欣道。
李希点点头,显然他们都打探到的是同一家人。
古欣吐出一口气,“说说吧,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李季夏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保持安静,李希则把他们刚刚打听到的说了一遍,“她就是昨夜……”
李季夏正听着就察觉到视线,他看去。
时牧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