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没有动,看着他修剪整齐的左手。
他会灵巧地揉她,对什么都很熟稔。他乐于拉她的手,比起夜晚的欢娱,他就像他说的那样更爱好相拥。
两个人懒懒的,十点钟起来吃早餐。
卡文迪许觉得他少了的那一个月的蜜月期,在回伦敦后得到了补足。
他半跪在地上给她穿长袜,穿鞋。
艾丽西亚低头看着。
他昨晚就是这样咬开她的吊袜带。他做什么,眼睛始终注视,黏着。
那两片红润的薄唇,含住粉蓝色的绣带。和他的眼睛那样蓝。
“你在想什么”她托着他的下巴,他顺势起来,让她恰好地低头吻他。
他的头发被她揉得蓬乱,眼睛亮亮的,一向讲究穿着,却会由着她随手牵着领带。
就像夜晚,她这么一步步引着,带他进了卧室。
卡文迪许垂着眼睫,他的呼吸凌乱,细碎的吻扑面而下。
在外社交,他喜欢和她形影不离。晚饭后,如果没有交际,都在家里。
他躺在她的膝上,眼神一刻也不离开。
艾丽西亚读书的闲暇时,会伸手揉他脑袋,漫不经心的。
这时他会翘着唇角。
她还要忙着把手指从他含过来的嘴里抽出。
“求你了,喜欢小狗吧。”他可怜的眼神总在说。
他就跟小狗那样。
但要是主动亲他,他就起来,得意洋洋地把人扑在沙发上,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艾丽西亚。”他想看她挣扎,或者跟他生气的模样。
艾丽西亚只会在他压到她头发,弄折了她的书时候凶他。
她轻皱着眉,神情中透露出的不悦,能让他满怀期待。
卡文迪许喝醉了酒时,比以往都要胆大。
赴了一场晚宴回来后,他把她抛倒在床上,压着,束缚着,强势地抵住。
“有六个男人找你说话。我不高兴。”他耍赖。
艾丽西亚歪着头,宴会上的礼仪就是跟左右手的人谈话,用饭后的晚会时间也是喝茶的交谈为主。
他好无理取闹。
“你要在乎我的感受。艾丽西亚。”他似乎也知道他的理由站不住脚。
“比如,可以和我多说会。”
他又胡言乱语了。
整日对着他的原因,艾丽西亚倒更愿意跟别人多说两句。
他比以前要肆无忌惮,因为察觉到艾丽西亚对他的不同寻常。
比其他人都要容忍,耐心。而他一向恶劣,爱试探底线。
“松手。”她开口道。
卡文迪许乖乖放了开来。
但要证明自己那种,把她压得更紧。
“答应我。”她对别人那么温柔,笑容那么多,对他横眉冷对,偶尔会流露出厌倦。
他在餐桌的另一边,恨恨地盯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皮皮有时候会乱咬东西,以前还会咬人。这时候,艾丽西亚会给它一巴掌,把它拍开,以示惩戒。
于是,她伸手来了一下。
卡文迪许摸着脸,一怔,好像清醒了一瞬。
他抓住她的手。
艾丽西亚突然觉得,她力度没控制好。弯着手指,犹豫地碰上。
“疼吗”刚想问出。
卡文迪许留恋地蹭了蹭,回味着,“再来一次。”
……
第二天,他咳了两声。
“我——”贵族子弟从小会在公学寄宿,接受长达十年的严苛教育。
不少人一犯错,就会受到枝条抽打。所以有人养成了这方面的癖好。
他想证明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