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食,陈岁桉逐渐起了劲头。
楚霁川补充自己的话:“是那种,更珍贵一些的。”
陈岁桉坚持自己:“果腹蜜饯、红烧肉、果饮子、冰糖葫芦、芙蓉糕……它们就很珍贵。”
楚霁川继续补充自己的话:“在你心中,你十分想得到的。”
他担心陈岁桉因为价格而拘束自己:“你可以说很多,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陈岁桉这下仔细想了起来。
良久,她咬了一口楚霁川的下巴:“我十分想得到的只有一样。”
“是什么?”
陈岁桉笑眯眯的:“你问我想要什么,应当是要送我的吧?那你可以把自己打包打包送过来啦。”
“我最想要的就是你。”
楚霁川摸了摸陈岁桉的脑袋:“我已经是桉桉的了,不需要送。”
“旁的呢,需要花很多银子的。”
楚霁川将话说的更直白了。
陈岁桉摇头:“真的没了,除了你,我没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
“就是将我最喜欢的你刨除去,比起那些珍奇古玩,我还是更喜欢吃的。”
陈岁桉善解人意的模样,看着像一只不需要花很多钱的,很好养活的小动物。
楚霁川将陈岁桉揽在怀里。
罢了,那便不问她了。
聘礼是什么他来定好了,若她还有什么旁的喜欢的,他再买来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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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岁桉在吃早膳的时候收到了一叠厚厚的单子。
陈岁桉翻开一看,是楚霁川的字迹。
他的字迹她可太熟悉了,从她试图与他争锋相对的时候,她便对着字迹格外敏感。
毕竟那两行“劝学”诗还高高挂在自己的卧房。
陈岁桉囫囵翻着,有名贵玉器,有铺面良田,有家具,有首饰,甚至于珠宝金银都是以箱为计量单位。
楚府的箱子她是见识过的。
除了做给自己玩儿的那些小巧玲珑的,余下的都是能把整个人都装进去的大箱子。
陈岁桉按照自己的记忆,两臂展开比划着,问楚霁川:“就是,像这么大的?”
陈岁桉的胳膊展了又展:“这么大的箱子?”
楚霁川点头,有矜持的味道。
陈岁桉又看了看那金银珠宝的数量,再次比划着确认:“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用这般大的箱子装的?那么多,全部都是?”
楚霁川继续点头。
陈岁桉感叹:“这是国库单子吧,你给我看这个作甚?”
楚霁川纠正她:“这是我的家业。”
陈岁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你的家业?这里应当是你全部的家业了吧?”
楚霁川又点点头,十分老实。
“现在都是你的了。”楚霁川道。
一时之间,陈岁桉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这是整个大梁的掌权者,他现在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陈岁桉端坐好,手中的册子一瞬间千斤重。
她将册子往楚霁川那里又推了推:“我不大会管钱,钱放在我手里,都会败光。我不会打算盘,不会看账本,不会算账。”
楚霁川抿了抿嘴,不大高兴。
在昨日里听到陈岁桉所求甚少,甚至什么都不图的时候,他就准备将所有的家业都交到她的手里。
她本是别的世界的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拼尽全力只为了陪着他。
他不能对她不好。
可是陈岁桉为什么不要?
这是聘礼,陈岁桉为何不要。
楚霁川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