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陈岁桉院子里其他的动物,她确实要更喜欢那只猫一些。
猫自从进了府邸,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下人们见陈岁桉喜欢,自然是精心伺候着的。于是本就不算瘦的猫呈横向生长的趋势,整只猫都大了一圈。
油光水滑的毛,只要瘫在一边,陈岁桉看到了就得上去摸上一把。
手感大约是极好的,楚霁川这般想。因为陈岁桉回回撸猫的时候,眼睛都快乐的眯成一条缝,她挠着那猫的下巴,一人一猫一个神情。
于是过了几日后,陈岁桉被楚霁川带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陈岁桉整个人在马车里兴奋地像只猴子。
自从上次樊楼之后,楚霁川就再也没有带她出来过。
她之前偷溜出去过两次,每次都闹得十分不愉快。
楚霁川似乎是不大愿意让她出去的,陈岁桉心里知道。
之前以为的楚霁川不在意她在樊楼里想点几个舞姬的事情,事实上楚霁川是在意的。不然她也不至于每日都增添了一项看书的任务。
经此一事,她是万万不敢再乱揣摩楚霁川的心思了。
楚霁川的心思,难猜啊。
往往她以为的不计较,通常都是要被黑莲花小心眼的记在心里的。
于是她牢记黑莲花还在因为自己偷偷骂她而不高兴的事情,这段时间都没再放肆,哪怕想出门玩,都没有偷偷溜出去过。
果然上天还是垂怜夹着尾巴做人的她的。
楚霁川主动带她出门了!
陈岁桉兴奋之心溢于言表:“我们去哪里玩儿?”
她看着外头的天气补充道:“现在白日更长一些,听说街上的夜市热闹又繁华,今日在外面多留一会吧?”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像一只小狗一般只差摇尾巴了,将去夜市之事记在心里。
陈岁桉的嘴巴不停,像个麻雀叽叽喳喳。
楚霁川看着她张合着的嘴,有些晃神。
最终他道:“不是出去玩。”
不是出去玩?不玩那就是上学?
陈岁桉心里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前几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用着楚霁川身体的时候还算对他不错,将心比心,自己不愿意上学读书,也给他请了许多假。
换身之后,楚霁川不提此事,她也装作记不得,压根不愿去太学读书。
现在黑莲花是缓过神来了?预备把她重新塞进去,让她尝尝畅游知识海洋里的苦了?
她本来喋喋不休的嘴停下了。
本来是放松随意地靠在软垫上,此时也慢慢坐直身子,半个屁股端坐着,身体前倾,小声问道:“应该不是送我去上学吧?”
她不敢直言自己对上学的厌恶,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上学也太痛苦了吧,根本不想去太学,不把我送进太学的父亲就是世界上最开明的父亲,我超喜欢的。我爹开明又讲理,一定不会把我送进太学去吃苦的吧?如果我能有一个不去太学的机会,我愿意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他。”
陈岁桉头顶上的白框里有一个缩小的陈岁桉,小陈岁桉双腿跪地,展开双臂直对上天,作拥抱状,像是祈求上苍垂怜一般。
表情夸张,声泪俱下,看着很是凄惨。
楚霁川将头别过去看向窗外,嘴角的扬起了轻微的弧度。
绕了几个弯后,马车停下了。陈岁桉探头探脑,从马车门那里探出半个身子。
这一看吓了一跳,硕大的“马府”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下从老至少站着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