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淡淡地金色从窗口透过,洒在小林千岁身上,让她那张依旧苍白的脸稍微增添了一些暖色。
洁白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额头,手臂,遮住了下面可怖的伤口。
那双漂亮的眉头微皱,似乎是伤口上的疼痛,让她在睡梦里也不舒服。
萩原研二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抚在她眉间,一下一下摩挲着,想将其抚平。
他就这么重复着动作,一眨不眨的看着小林千岁,紫色的下垂眼眸光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后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睛。
那双黝黑的瞳孔还有些茫然,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他。
“醒了?感觉怎么样?”
青年温和的嗓音传来,小林千岁才稍微清醒了几分,她眨了眨眼,喊道:“萩原?”
“是我。”
沙哑的声音让萩原研二顿了顿,他走去桌边倒了杯水来,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半坐着:“先喝点水。”
小林千岁点了点头,本想自己接过来喝的,但纸杯已经凑到了唇边,只要低头就能喝到了。
她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两口水,干涩的喉咙这才舒缓了许多,声音也没有先前那么沙哑。
她好奇道:“你一直在吗?”
“嗯。”萩原研二点了点头,把没喝完的水放到旁边后,开着带来的食盒。
怪不得她在睡梦中一直感觉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睡得十分安心。
“身上还很疼吗?”
小林千岁摇了摇头:“还好。”
其实还很疼,但不想让他担心。
她伸出那只完好的左手,想接过对方手中的粥却被躲开了。
萩原研二舀了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温度不烫后才喂到她嘴边。
动作依旧轻柔,却没说话。
小林千岁看了他两眼,这才发现到底是哪和平常不同。
从她醒来后,萩原研二就没笑过。
青年眉眼平和,一直在贴心的照顾她,关心她,看上去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眸子和上扬的唇角都不在了。
当然,也不是说在至亲之人受伤生病时,他还要和平常一样笑嘻嘻的,他也会担心会紧张会难受。
可今天不同,他下颚紧绷,唇角拉平,尽管动作依旧温柔,但明显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好。
他在生气。
并且很生气。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萩原研二问道:“不饿吗?你这两天应该都没吃过东西吧?多少也要吃一点。”
看着一直停在唇边的勺子,小林千岁低头把粥喝了下去。
大米粘稠软糯,经过长时间的熬制食材的味道都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口感软绵绵的,喝下去后感觉身体都变暖了。
她看着正在将粥吹凉的人,犹豫道:“萩原,你……生气了吗?”
萩原研二动作顿了顿,重复先前的动作,把勺子递到她嘴边:“没有。”
“哦——”
明明就是在生气嘛,这么明显……
小林千岁低头喝粥,期间不停朝他看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