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的地步，陶乐乐知道这一家人大概率是无药可救了，他已经陪了程巍大半年，也不管他还会不会再去死，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需要找个时机脱身。

他主动去找程巍妈妈说了，他妈妈只会顾左右而言他，说程巍还没有好彻底，让他再忍耐一段时间，甚至还说起了给他加工资的事。

知道是说不通，陶乐乐便想着直接离开，程巍妈妈也想到了这一点，几乎是让刘哥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陶乐乐曾经最爱出去玩，但是这段时间他几乎变成了一个宅男，这天，他好不容易想出去转一圈，程巍立刻又喊刘哥跟上。

程巍没有规定他具体不能做什么，但是陶乐乐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喝酒是不能喝的，朋友是不能见的，游泳最好也不要游，陶乐乐选择去和陌生人拼台打打台球。

也很无趣，陶乐乐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感觉到了无趣，正打算走，没想到碰到了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亲姐夫，姐夫也和朋友一起过来打台球，还好身边没有什么漂亮的女性朋友，陶乐乐跟着松了口气。

其实不是很想打招呼，因为陶乐乐才和姐姐说过他近几个月都不会回家，正想低头溜过去，却被姐夫一口喊住。

“乐乐！”姐夫绕了几个人来到了陶乐乐跟前，“小子，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知道躲不过，陶乐乐挠着头笑了一下，依照习惯喊了声“哥”。

刘哥后退了两步，站在一旁上下打量。

“怎么瘦成这样了！”姐夫捏了捏他的肩膀，“怎么不吭一声就回来了？”

“我……”陶乐乐朝身后的刘哥看了一眼，“就，突然想回来了。”

“回家了吗？”

陶乐乐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还没来得及。”

“来不及回家，却来得及在这里打台球。”姐夫笑着同他讲话，也看了刘哥一眼，“你朋友啊？”

“一起来玩的。”

“什么时候去看我们？”

“……就这两天吧。”

“那行吧。”姐夫又拍了拍陶乐乐的肩，同时朝着那边指了指，“你们玩，我去陪我那帮哥们儿了。”

陶乐乐点头称好，等到姐夫真的转身又开始有些失落，虽然是叫哥，但是因为姐夫比他大上不少，对陶乐乐来说就和长辈差不多，又因为从小疼他，所以陶乐乐对他的依赖感甚至要比他那在监狱里蹲着的亲爹还要强一些。

他知道他姐夫一定会帮他，只是耻于开口罢了，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即将漂走，陶乐乐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哥！”

他姐夫果然又回头询问他，“怎么了乐乐？”

有些话跟姐姐好讲，跟姐夫却是从未提过，他姐夫应该是看不惯男的和男的搞在一起，当年陶乐乐在学校里有同性传闻时也很隐晦的提醒他要注意交友的分寸。

陶乐乐的胸口闷闷的，后来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难得出来一次，结果却是玩也没玩好，心情还因此更差了一些，刘哥最近对他说话还算客气，询问之前也是斟酌过的，“刚刚那个不会是你亲哥吧？”

“不是。”

“那是亲戚？”

陶乐乐犹豫了一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