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话,他们这个班尖子生扎堆,对于走后门进来的差生向来是有些看不起,更何况是次次都拉低班级平均分的陶乐乐。
许澍有偷偷观察过陶乐乐,就见他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好,一连两次都在体育课上和其他同学发生口角,好像都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事,原本还有人在课上和他一起打打球,后来也逐渐演变成了一个人,连球也不爱打了,就独自坐在操场旁边的台阶上发呆。
不过这也和许澍没有太大关系,他认为陶乐乐并不是那么容易抑郁的人,他需要关心的是他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学习,他的成绩果然是有所提高,这几次小测试都稳定在了前三名,许澍几乎有些感谢陶乐乐他爸,静下心来确实是有用。
只是最近学校发了癫,也许是换了新校长要有一些新风气,这位新校长推崇寓教于乐,居然在这个节骨眼组织高三生一起出去旅游。
如果只是去个公园也就算了,偏偏要去一个还有点距离的生态园,可以说是研学之旅,也可以说是誓师大会,总之要去爬一爬山,喊一喊口号,再在那里住上一夜。
许澍认为去这种地方应该全凭自愿,可是没有办法,学校要求在身体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全员都去,收的钱确实也不多,一百出头,像许澍这种家境一般的学生也消费得起,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陶乐乐也不想去,但是被班主任给驳回了,班主任一再强调这将会是最后一次团体活动,必须参加。
没有办法,许澍只得捎上了试卷,去到了之后果然也很无聊,中午吃的是忆苦思甜饭,这种饭菜一看就不会是陶乐乐喜欢吃的类型,陶乐乐的餐桌和许澍相隔很远,许澍废了很大劲才偷瞄到他,就看他果然是吃不进去,黑色的窝窝头只吃了两口,因为浪费食物,还被领队的教官批评了几句。
他不服管,教官说他他便抬杠,下午上山时也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队末,他应该是背了一整包的零食,总之是饿不着,许澍不敢回头看他。
晚上要睡在半山腰,床铺紧张,六个人住三人间,需要两个人共享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分配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直接按学号划分。
很不巧,因为许澍是转学生,所以他的学号在最后一位,而陶乐乐估计也是后来加上的,他们的学号刚好挨在一起。
陶乐乐当即就说要换房间,只可惜没有人愿意同他换,许澍也不多嘴,他们顺理成章的被分配在了同一个房间。
陶乐乐是第一个进的房间,那许澍就跟在了最后,床铺分配也比较麻烦,虽然大家都不明说,但是许澍心里清楚,没有人愿意和陶乐乐一张床。
许澍也远远地坐着不吭声,他甚至已经选好了位置,在靠窗的那边,也选好了同伴,是最近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一个男生。
剩下的床就难分许多,但是陶乐乐显然不在纠结的行列当中,许澍靠窗,他就靠门,率先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丢在了床上,因为是集体活动,他难得穿了校服,里面是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暖绒绒的围着腮帮,愈发显得他的头发乌黑如墨,五官也是粉雕玉琢。
他一屁股在床边坐下了,语气是很不耐烦地,“你们谁跟我一个床?”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也没人吭声,后来还是一个高个子男生咳了一下,“我吧,我跟你一起。”
那男生名叫徐斌,成绩好,和许澍是前后桌,性格也还算不错,就是说话没什么把门。
许澍趁乱朝那边看了一眼,就见陶乐乐没什么反应,埋头在自己的书包里掏来掏去,掏出了一串充电器,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