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6(1 / 2)

“束缚”是指设置一定的限制条件,达成条件就可以获得相应的收益的“等价交换”。

而“天与咒缚”中,将“束缚”替换成与生俱来的诅咒也没差。它是强行的等价交换,当事人被等价交换时没有反对的权利甚至没有知情权,毕竟那时候当事人可能连意识都不具有,还在母亲的子宫里。而且这种等价交换,是持续性的不可撤销。

用身体的健康交换了咒术上的才能。

禅院家对我的的“天与咒缚”认知就是如此。

算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了,它只是拿走了我的健康,没有让我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让我短寿,让我全须全尾地诞生,换来的却是让我在咒术师的道路上畅通无阻的才能。

这种体质意味着禅院只要保证我的存活,对我进行投资,就一定会获得回报。还意味着,我和家族的关系密不可分,离开了禅院,我这样的身体大概很难撑到下一个夏天。

禅院需要我的才能,我需要禅院给我的庇护。

于是我顶着糟糕得去咒术师等级考核却跟碰瓷一样的身体,在才能和禅院家的希望下,成为了禅院家主。

这就是名为禅院直毘人的“天与咒缚”者的前半截人生了。

别的咒术师或多或少都算一个近战法师,唯独我,有一个只要别人敢跟我打近身战就敢休克给人看的身体。

所以禅院家主主玩远程,近身战全靠继承而来的禅院家的术式之一“十种影法术”召唤出来的式神。

想要杀死我的人常见的思路是避开远程战,直接突脸,将我的术式作用压制到最小。但很遗憾,迄今为止,能够突破我的防线,将远程扯到近身战的人,不是死在了中远程就是在远程被我轰没了。

没这才能,能够活到成为禅院家主,能够被禅院家心甘情愿的供养这么多年悉心照顾,那才是不合常理。

至于我的才能与五条家的那个六眼相比如何……没打过呢。我很少出禅院家,因为身体原因,每次出门,禅院家的人都感觉是在送我去死,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对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打起来挺难的。而真要打起来,是说他欺负我这么一个身体虚弱的长辈还是我欺负小年轻不懂事?

不讲武德和为老不尊,都不是好词。

但有一件事还是值得说一下的,在他没成为五条家主前,我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死了。在他成为家主这么多年后,我还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今天禅院家主死了吗?

在死了在死了。

什么时候能死呢?

快了快了。

有些老家伙提起我的丰功伟绩,就会想到我当年成为特级的那场考核,就会提起我的碰瓷。

碰瓷的我没什么事,被碰瓷的监督人员身体抖得第二天就麻溜的辞职了。

“禅院家主跟那时候没什么变化。”

“是啊,都是快死了。”我忍耐住喉间的咳嗽声,“那就不要浪费将死之人的时间了。”

我连“有什么事情直说吧”都没说出口,压下去的咳嗽就冲破了我的压制,于是光线昏暗得跟反派聚会一样的和室里响起的就是我的咳嗽声。

习惯性的将喉间的痒意和腥甜一鼓作气咳出来的我,跟当年的碰瓷场景相差无几,我咯血了。还因按着胸膛止咳顺气的动作过大,让自己手腕脱臼了。

“五条家主找到了两面宿傩的容器,禅院家主的看法是?”

为了避免发生开会途中禅院家主用力过猛直接断气的可笑事故,有人很快的将会议内容简练了出来。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