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森一路走来,总感觉好像少了很?多人,附近有点?空落落的。
“回来了?”
教宗从高台走下,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嗓音柔和:“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他站在乌森面前,虽然和乌森同样站在平地?上,但他比乌森高,微微垂眸,漂亮的金瞳注视着乌森,看上去有种悲悯又温柔的圣洁感。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诉说委屈,诉说愤怒?不必担忧,都可以向我开口。
乌森当过?一段时间?的社畜,立马开口,让老?板看见?他的努力,顺便掩盖自己旷工的事实:“我只是出去抓伦纳德老?头他们,现在人就在外面呢。”
教宗淡淡道:“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乌森。”
乌森:“……”
啊这……那他还能用出差抓老?头把自己旷工的事情糊弄过?去吗?
他咳嗽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没话找话:“外面怎么少了那么多人啊?他们都去哪儿?了?”
教宗勾唇笑了笑,看上去依旧如神明般圣洁,语气也?还是温温柔柔,“去了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地?方。”
这不就是死了吗?说得那么委婉。
怎么回事啊?死那么多人,他溜号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主教和牧师死了那么多,就连他自己也?“死了”。
教宗在小圆桌旁坐下,亲手给乌森倒了一杯茶,乌森喝了,又听见?他问:“不生气吗?”
乌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为什么要生气?”
教宗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了:“心胸宽广,被人陷害了也?不愤怒吗?”
“什么?”乌森一点?也?不心胸宽广:“谁陷害我?”
他一口气把茶喝完,跳起?来:“是谁?我马上找他算账去。”
教宗看着乌森,沉默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坐下吧。”
乌森坐下了,教宗开始给他解释。
他知道跟乌森说话需要直白些,不必讲究太多,因此没有用繁杂琐碎的社交辞令和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隐语,单刀直入:“中层牧师对你?一直相当不满……”
事情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啊不,从乌森给城民和骑士抓大动物供餐开始讲起?。
在乌森的行?动下,城民和骑士都过?的很?好,生活质量超过?了地?位在他们之上的中层牧师,中层牧师以前又都是贵族,心理不平衡,但因为大灾变失去了家族做后盾,人微言轻,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充当沉默的大多数。
然而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们心高气傲,果断选择了爆发。
“伦纳德逃离后,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保持了联系。”
目的一致,两拨人马一拍即合,只要搞死乌森,不仅可以让城民和骑士不再享有特权,还能直接接手繁华且物资丰富的布尔城,说不定还能把教宗拉下马,掌握更多的权力。
“圣烛之城一直盘根错节,权力斗争相当激烈。”教宗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乌森的反应。
乌森赶紧给他倒了茶,让说书人……教宗老?板润润喉,继续讲。
脸上只有好奇,一副置身事外听故事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怒气。
教宗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敛去眸中思绪,继续开口:“自伦纳德逃离后,我命你?去调查,他们利用了这个机会,提供似假似真的线索给你?,诱引你?踏进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