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弊病。太子和衡王年岁渐长,这二年参与政事,朝中明年有了站队的倾向?。很多政令因?为牵扯到党派利益,实施起来举步维艰。
陛下是一个头两个大。
高明进身在户部,自不会轻松哪里去?。
听了许久,俞慎思?也看?出来,在这个士农工商的阶级时代,剥削先从商人开始。如今朝中对于增加国库想到的法子,一是卖官于商,二是提高各种商税。他们觉得还不够,如今又?有官员提出增加田税。
一群吃皇粮不纳税的人,中饱私囊,净想着怎么去?压榨
底层百姓。大盛朝百姓赋税徭役虽不重,底层百姓也不过勉强混个温饱。这口饱饭还没吃几年,这些吃饭不种田的人又?要?折腾。
看?高明进演了半天戏,装足了“慈父”,他谨遵俞慎言叮嘱忍住没开口。如今听到高明进这个身在户部的官员,对增加赋税盘剥百姓的事持赞同的态度,俞慎思?终于忍不住,怼道:“以晚辈之见,与其卖官于商和不断提高商税、赋税压榨商人百姓,不如官绅纳粮,再抄几个巨贪来得快。相比向?内索取,不如扶持海外贸易……”
话未说完,其他三个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俞慎言严厉呵斥:“住口!”
俞慎思?悻悻闭嘴。
俞慎言忙起身道:“高大人莫怪,舍弟年幼无知,口无遮拦,是晚辈管教有疏,请高大人见谅。”
高明进摆摆手?,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一直没太在意的小少年,此时被教训得有点不服气,面露倔强。看?得出对朝臣们提议不满,或者说对他的看?法很不满。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恰逢他春闱伤了手?,算命先生?说此子与他命中相克,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孩子。加之这孩子走路、说话都很晚,并不像聪慧的孩子,他也没怎么上心过。
听闻今年年初参加童试,县试得了案首,府试第二,半点不比兄长差,反而有过之。
今日倒是让他见识到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语出惊人。
他冷笑问:“官绅纳粮?你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吗?知道实施起来多难吗?就连你大哥和你都是利益受害者。”
俞慎思?自然?知道,自古以来,触动上层阶级利益,实施起来都难。
“提高商税和田税也难,不过难的是商人,是穷苦百姓,没人在乎,他们也没办法像高大人这般站在朝堂上为自己争辩发声罢了。”
高明进冷笑问:“你这是替他们与我争辩?”
俞慎言再次呵斥:“思?儿,不得胡言!”
俞慎思?明白俞慎言担心,是怕他明面上得罪高明进,今后高明进对他不利。
就算没有今日之言,高明进就会放过他们?这么多年他们老老实实,对方不是还把手?伸到暗处?既然?注定了,不如激一激对方,或许能够看?到那只?背后的手?。
他欲再开口,触到俞慎言严厉的目光,知道对方动了怒,便不情不愿将?话咽回?去?。
对高明进恭敬道:“晚辈不敢,只?是在高家村为母守孝几年,看?到了高家族人日子不易。想着高大人如今身在朝堂,眼看?又?要?高升,必定心系族人,会替他们着想,也替同样的穷苦百姓着想。”
高明进对这个孩子打量了一会儿,幼时说话晚,如今嘴巴挺利索,小时候有点怕生?怯懦,现在想法倒是够大胆。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身上一点都看?不到幼时影子。
不说话时恭恭顺顺,乖巧得让人忽视,一开口就叛逆得很,明嘲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