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这是喜极而泣。”许栀笑道,抹了一下眼泪,又有些担忧地问,“我的眼泪掉上面没事吧?会不会侵蚀戒指啊?要不要找人护理一下?”
“这么脆就不是金刚石了。”费南舟无奈道。
许栀笑着低头亲了一口:“还是很漂亮的,喜欢。”
费南舟不想说她什么了。
有时候还蛮市侩,但就是不惹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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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过得其实挺平常,但因为马上就要领证,就显得不那么平常了。
去领证的日子是个平平无奇的干燥冬天。
那天天气很干燥,许栀早上起来感觉人都要绷住了,裹着被子踢踢身边人,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回来时发现费南舟还没醒,她惊异地凑过去推他。
他平常都起得很早,难得这样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实在太不寻常了。
手一模他的额头她就惊住了,这不正常的温度显然极有可能发烧了。
许栀忙去外面找来了医药箱,用温度计替他量了一下。
上面刺目的38.7惊住了她。
“暖气这么足你怎么还会发烧啊?”她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回忆了一下,感觉和昨晚吃的海鲜饭有关系。
她做的,瞧着卖相还行,但她自己尝了一口觉得不怎么样。
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还给全吃完了。
不会是吃出问题了吧?他昨晚好像还吐了两次,不过他当时说没什么事儿,就没去医院。
“费南舟你醒醒,我送你去医院。”许栀急得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将他强行拖起来。
好在他只是深睡,并不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勉强撑开眼睛,还安慰她:“我没事,身体太好了,偶尔发个烧也是正常的。”
“还开玩笑?说好了明天去领证的,你这样还能去吗?”她拖着他去了医院。
好在问题不大,只是因为食物中毒引起的过敏反应,到了医院其实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医生配了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许栀还多看了他好几眼,以确认他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怕他出事儿,这车也是她开的。
费南舟:“你别看我了,开你的车,我真挺怕的。”
她微怔:“你怕什么啊?”
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内涵自己车技烂,火气当即就上来了。目光一落到他苍白的脸上,又按捺了下去,觉得不应该跟一个病人计较。
费南舟倒是奇异地看了她两眼,似乎是挺意外她竟然没发火。
“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你招我,我平时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火的,是你老招我。”她有些气闷地说。
费南舟笑说:“是我的不是。”
他每次这么直接地认错,反倒让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那明天领证还去吗?”
“去啊,怎么能不去?这么重要的日子。”
翌日起早,费南舟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出门前许栀还是拦住他,非要给他量体温。
“啊——张嘴——”她拿着体温计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蛮不怀好意。
费南舟望着她,挺无奈:“不是有耳蜗温度计吗?干嘛非要我